放下了心,对姜云亭道:“姑父,我已派人全城戒严,任何可疑之人都不会放过,您可否再说些那贼人的模样?”
姜云亭起初没那些心思多说,满心都是闺女的伤。这会儿姝儿的安危保住了,已然也要着手捕捉那个人。
他点点头,“待我去看看姝儿再说。”
太子颔首,一行人又等了会儿,在外套进去端出一盆盆血水,出来禀报后,才纷纷进去。
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屋子尽管点了香,也还是掩盖不住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儿。
长乐正坐在床边给姜姝儿擦完脸,而自己却还是染了半脸血的模样,由此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机。
姜云亭心疼地过去,亲自拿了手巾沾湿给她擦去。
长乐摇摇头,推开他目光直视太子,“城中守卫懈怠,何家卫家不堪大用,今日卸去一切职务收押待审,太子以为如何?”
因着理亏,太子自然没话说,“姑母说的是,此事侄儿一定彻查到底。”
长乐移开眼,“我儿需得静养,就不送各位了。”
姜云亭见此,又看了看姜姝儿,起身拍拍长乐的手,“我去看看大夫和清臣,迟些再回来。”
长乐点头。
一行人出去,可韩瑜却没出去,他身上的衣裳还是那身,虽不滴水,可还是湿漉漉地贴在身上。
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姝儿毫无血色的脸。
长乐清冷的神色缓了缓,又有些复杂地开口,“今日,多谢你了。”
韩瑜垂眸,“不,是我的错,若是能早点儿到,她就不会如此。”
提起这个,长乐心中也是恨极,但不是怪他,而是自己那个长子。
若非他,姝儿就不会大晚上地出府,若非他,姝儿不会受此埋伏,差点儿丧了命。
那般愚蠢之子,真是她的孩子吗?
砰……
韩瑜突然跪下,长乐回过神来,眸光微闪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要知道,他继承了从一品外姓王爵位,即便品级不如她,可也不用行大礼的。
而如今……
“韩瑜想请伯母允姝儿嫁与小侄,小侄此生定只娶她一人,绝不纳妾。”
“你是觉着今夜的事,姝儿废了,无人要了,所以威胁我?”
“小侄绝无此意。”韩瑜抬头,目光正视她,“小侄原就打算等军权到手再请祖父上门求亲,然今夜之事传开对姝儿名声终究不好,小侄不想她受他人指点,还请公主准许。”
长乐嗤笑,根本不在乎,“他人指点又如何,我长乐的闺女即便废了,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肖想的。”
“小侄是真心求娶,还……”
“那就等你拿出诚意来再说吧,一个空有爵位却无用的废物,我长乐可看不起。”
长乐拂袖道。
韩瑜神色微松,“谢公主成全!”
她冷哼,“别高兴的太早,你这乌烟瘴气的王府我可不觉着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韩瑜颔首,“请公主放心,小侄必定清理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