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反,若是由皇上废太子,改立您,便是名正言顺了。”
“废太子?”杨玹咀嚼着这两个字,意味不明。
王傅继续说道:“是,太子无德无能,做出这样的事情,皇上必定不会留他储君之位。届时,您就是唯一合适的继承人。”
杨玹摇头,“太子都能废了再立,也就表明这个储君之位,根本没有看着那般风光。王傅,我要的是权利,可以掌握天下的权利!”
王傅怔了怔,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。
突然,杨玹轻笑出声,“好了王傅,不过是说笑罢了,瞧把您吓得。”
王傅松了口气,垂下眼帘。
真的是说笑吗?
他看着低下头翻看奏章的少年,一时间也分不清那句话的真假,尽管这是他从小教导大的孩子。
公主府,落日余晖散尽了最后一点光芒,廊间传来一阵轻缓而沉重的脚步声。
坐在扶栏上的人转头望去,眼底波光微动。
到了近前,姜姝儿才反应过来,抬头看着一身戎装铠甲的韩瑜。
她紧了紧喉头,“你要走了?”
韩瑜俯下身子,在她额上落下一吻。
“等我!”
“阿瑜……”
姜姝儿眼睫颤了颤,抓住他的手站起身,“你一定要去吗?”
韩瑜点头,“不会太久的,你且好好等着!”
姜姝儿低下头。
她不知道这场仗会死多少人,他可会受伤,实在不能放心。
可她无法阻止他,因为这场仗对他来说异议不同。
姜姝儿松开了手,韩瑜却握住她,在她唇角落下一吻。
随后直起身,看着她身后的方向,“姝儿就交给你了。”
姜清臣上前,拍拍他,“放心去吧,要不了多久,你们就能重逢。”
韩瑜捶了他一下,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心心念念的人后,转身就走。
姜姝儿脚步抬起,却被清臣按住,同样穿着铠甲的姜清臣,手沉重异常,让得她一步也踏不出。
直到韩瑜的身影消失,清臣才出声:“伯母她们都过来了,你去跟她们在一起,不准出府知道么?”
姜姝儿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,拂开他的手,“哥哥要去哪儿?”
“我和父亲去围剿荣王。”
“荣王?不行,他手里还有残余的双羽卫,太危险了。”
“姝儿放心,大伯也跟我们一块儿,以双羽卫那些余党,根本不足为患。”
是这样么?
可她受过的伤总是让她心有余悸,那样的伤让她濒临死亡,恐惧之极。
浑浑噩噩地来到正院,长乐正在安排着精兵守卫,瞧见她,拉过她的手道:“怎的脸色这般差,见过韩瑜了?”
姜姝儿抬起眸子,看着自家母亲,“娘,外头是不是打起来了?”
长乐顿了顿,抿唇道:“姝儿怕了?”
“不,我只是担心爹和哥哥们,京城就这样陷入内乱,各地必然也不会太平,还有……大哥他……”
“文臣那里我已经派人去看着了,他不会出事的,战火也波及不到那里。你就好生待在府中,等你爹回来,外头就平息了。”
姜姝儿只好应下,如今的她就算想帮他们,也无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