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沐阁正厅,身为阁中掌脉,秦峰着一身玄青色皂袍,眉宇深锁,看向莫雅时,眸子中闪过一丝疑虑,印象中的这名女弟子,虽资质并不出众,但也从未滋事,莫非,她是受了人指使?
想到此处,秦峰的目光更为深邃,见莫雅并未言语,又续道:“还是,你受了人指使?”
“师父恕罪,我……我……”
莫雅听了秦峰所言,身子抖得更为厉害,语气中满是惊恐,目光更是飘忽不定,最终落于夏忆香身上,仿佛下定决心一般,道:“是……是夏师姐让弟子做的。”
“荒诞谬言,我何时让你做的?”
秦峰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夏忆香,随后道:“你说是夏忆香指使的你,你可有证据?”
“这……夏师姐喜欢大师兄这是人尽皆知之事,可偏偏大师兄宠爱沈师妹,夏师姐自然怀恨在心,想要借此次沈师妹被关禁闭,毁了她面容,又碍于自己的身份,这才出此下策。”
此言一出,一众弟子均议论纷纷,夏忆香顿时面色阴沉,眸光闪烁,怒道:“师父,莫雅满口胡言乱语,弟子并未指使她做如此之事,还请师父明察。”
“师姐,明明是你许了我事成之后,就奏明师父将我升为内山弟子,这是你许诺于我的,师父,弟子所言,句句属实,还请师父明察。”
秦峰沉默良久,见二人皆伏地行礼,不由揉了揉眉心,叹了口气道:“此事关系重大,仅凭你们几人之词不足以为证,暂且将莫雅收押,待掌教出关再做定夺。”
言罢,秦峰摆了摆手,身旁弟子会意,忙将跪地的阿雅拖走,阿雅知晓要通禀掌教,慌不择路,忙抱住秦峰的道靴,道:“师父,弟子是冤枉的,这一切都是夏师姐指使弟子做的,不关弟子的事,师父……”
“拖出去……”
秦峰被阿雅振聋发聩的哭声扰得心思烦乱,弟子们会意,忙将莫雅拖了出去,直到这哭声渐渐飘远,秦峰方才稳住心神,看向仍跪地,面色平静的夏忆香,道:“你起来吧。”
“谢师父。”夏忆香起身禀退至阁中一侧。
“行了,都散了吧,待掌教出关,此事再做定夺,近些时日都勤加修行,莫要懈怠。”
“是,谨遵师父教诲。”一众弟子禀退。
“忆香你留下。”
夏忆香欲待要转身离开,听了秦峰一言,忙倏地停下了脚步,负拳道:“师父还有何事吩咐弟子。”
“三月以后便是玄武门比试,你作为我的首徒,万莫不能因为流言蜚语而懈怠修行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夏忆香暗暗收敛起慌张。
“你爹将你托于太元,就是希望你远离朝堂的尔虞我诈,做个自由修道人士,莫要对他产生任何怨恨之意。”
“弟子知晓爹爹的苦衷,也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。”
“如此便好,为师信你不会做暗害沈秋雨一事,只是既然莫雅极力指正于你,你且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“弟子自身端正,不惧流言。”
“好。”
秦峰看了一眼夏忆香,随后便离开了正厅,待秦峰走后,秋荷方才现身,禀于她身后道:“小姐,怕是秦峰掌脉知晓了什么……”
“师父虽不喜于这太元掌脉之间的明争暗斗,但内心缜密,我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,想来他还是有所怀疑。”
“莫雅那里……”
“这个蠢货,差点坏了我全盘的计划,本欲想借她之手毁了沈秋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