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鹰对于南宫绝仅仅几日便返程回宫颇为惊讶,接驾之时只见得他目光冷峻,似从前一般不喜不悲,让人揣测不出他所想。
“并未。”南宫绝吐出二字。
“那太子此去太元……”
“青衣所在何处?”
南宫绝打断了飞鹰问话,步伐加快,行至龙华殿倏地停下了脚步,道:“可打探清楚他的身份?”
“青衣在太子不在的这段日子,一直悉心打理龙华殿的各类卷宗,没有一丝逾越之意,更没有与任何不利太子身份的人私自见面。”
“这倒是奇怪。”
南宫绝微微皱眉,自他第一眼见到青衣,只觉得此人心机颇深,能够轻而易举以言语挑拨他与南宫俊的关系,足见得此人绝非等闲之辈。
“让他去侧殿候着。”
“是。”飞鹰稍有迟疑,随后应道。
青衣在龙华殿伴读,听闻南宫绝唤他前往侧殿,倒是面上有些惊讶,随后又恢复了往昔的冷静。
他立在侧殿的中央,抬头看向这房梁上独特的龙纹雕刻,嘴角微微上扬,确实说不出的嘲讽意味,末了待南宫绝踏入侧殿时,他恭敬行了一礼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嗯。”
南宫绝并未在他身旁驻足,甚至连看都未看他一眼,径自向前坐上了案台后的位子,道:“几日不见,你倒是乖觉。”
“太子自龙华寝宫醒来,这性子便与寻常不同,您遣散了所有曾经在您身边伺候的婢子仆从,甚至疏远奴,奴实在想不通究竟这其中有何隐情。”
南宫绝双眸一眯,对于青衣这般大胆直言倒是颇为好奇,王室之中多的是奴仆,偏偏此人不畏王室子弟,倒是难得。
“那依你之见,本太子此番举动有何意图?”
“太子自幼良善,免不得受大殿下的欺凌,这些年被打压惯了,以至于旧疾复发,又因奏折一事被罚至龙华殿禁足,这般耻辱让太子终日郁郁寡欢,时至今日,决心改变,以上全是奴的猜测,还望太子恕奴直言之罪。”
南宫绝倒是内心并未起什么波澜,神情安适的看向青衣,道:“你说对了一半。”
“那太子……”青衣微微皱眉,欲言又止。
“之前的事情因得我旧疾发作,使得本太子记忆丧失,本太子遣散所有人,只是因为不知这些人中究竟有几个人能为本太子所用。”
青衣心头一震,看向南宫绝时多了几分狐疑,面前之人,除了皮囊与长渊太子万般无二,说话的语气,做事的谋略都与太子大相径庭,莫非……他并非是太子,而是另有其人。
“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并非长渊太子。”
南宫绝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青衣,青衣忙伏地而道:“奴不敢。”
“这星象殿久居星象师,你大可以前去找易居大师测算一下,我究竟是不是这长渊的太子。”
青衣明显能听到南宫绝语气中的冷漠与孤傲,当下不疑,“不论太子究竟是何人,只要太子能履行曾经对奴的诺言,奴愿意誓死追随太子。”
诺言……南宫绝一愣,旋即一语不发。
“奴与柳御医有共同的使命,也同样憎恶大殿下,太子当日收留奴,也正因为奴八面玲珑的手段,因而给予奴诸多特权。”
“罢了,你退下吧,本太子知晓你的心思,断然不会弃你不顾。”
“多谢太子。”青衣扣恩道。
而被重新送回思过崖的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