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参加母后。”南宫俊行礼而道。
“俊儿,快过来,让本宫瞧瞧,数日未见,怎这般消瘦了?”
南宫俊乃是高氏嫡子,因着长渊历来规矩,立嫡长子为太子乃是天经地义,偏偏南宫雍特立独行,竟不顾大臣劝阻,独立已死萧贵妃之子南宫绝为太子,这让高氏颇为震怒。
“母后,父帝怕是已经知晓儿臣派人追杀宁飞宇一事了。”
高氏咬牙切齿道,“若不是那些饭桶失了手,让他恰巧被太元弟子所救,我们所做的谋划可谓是天衣无缝。”
“父帝本就不喜儿臣,怕是如今……”南宫俊垂头丧气道。
“俊儿,你乃是我长渊王室的正嫡子,理应顺应王位,若不是那萧贱人以命相抵,换得王上心中有愧,以南宫绝这般资质平庸,软弱无能之人如何能成为太子?”
“母后,儿臣却是有一事不明,自太子醒来,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,昔日大殿参加父帝,儿臣险些露了马脚。”
“哦?竟有这事?”高氏微微有些意外。
“千真万确,母后,据探子来报,太子如今所言所行,膳食习惯皆不同于往日,莫非他并非南宫绝,而是旁人?”
“此话在本宫这说说也就罢了,若是传到王上耳朵里,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,你可明白?”高氏面色不悦道。
“儿臣明白,只是儿臣不甘心。”
“来日方长,本宫会替你铲除一切后患,你要做的就是收敛你张扬的性子,不要莽撞行事。”
“母后教训的是。”南宫俊应道。
“三月太元玄武门比试,本宫也略有耳闻,此次乃是选举头筹弟子为长渊效力,本宫听闻太元长弟子夜卿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若是能拉拢他为我们办事,可谓是如虎添翼,本宫这么说,你可知该如何做?”
“儿臣明白。”南宫俊颇为欣喜道。
“王后,大殿下,王上传令,召大殿下即刻前往金銮殿议事。”仆从前来龙尚殿传话。
“这已过了晌午,如何这般急?”
南宫俊与高氏皆不知所解,南宫俊看向前来传话的仆从,问道:“可知是何要紧之事?”
“奴并不知,只是太子殿下已在金銮殿等候多时。”
“太子……莫不是?”南宫俊心下一沉,转身看向高氏,“母后,莫不是他查到了什么?”
“慌什么,本宫倒要看看,他究竟有何能耐。”高氏站起身便由着婢子扶着朝外而去。
“殿下。”
飞霜突然而来,单膝跪地负拳道。
“此番王上叫本殿究竟所谓何事?”
“大殿下做好心理准备,太子殿下手中似乎握有大殿下的一些罪证。”
南宫俊头脑一翁,险些重心不稳,踉跄后退了一步,内心乱成一团麻,却仍是强迫自己镇定,一步一步,朝金銮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