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辞搞不懂,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闪亮登场,以十分潇洒气派的方式将她救下。
贺佐打量她一眼,问:“受伤没?”
“没有。”她不甘心地撅嘴。
他勉为其难地将插在兜里的手拿出一只,把她从地上拎起来,又看看佘万斐问:“他怎么样了?”
“那人把他当阵眼,我没能救他。”王辞不禁愧疚。
“你知道那人是谁吗?凭现在的你,遇到他自身都难保,还指望救别人?真把你能的!”贺佐毫不留情地数落她。
王辞没心思跟他怼,蹲下去感受佘万斐的魂魄,没有丝毫动静。
贺佐说:“等鬼差来吧,看魂魄什么的他们才是行家。”他将魂魄数了数,不够八十条,正想启动吸魂瓶,林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群执法者与黑白袍子的鬼差出现,齐刷刷对着贺佐敬礼。
他摆摆手说:“行了别拜了,老子又不给你们发红包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“是。”一群人族与鬼族四散忙活起来,白衣鬼差招魂黑衣鬼差绑魂,执法者则负责记录现场。
小叶扛着招魂幡屁颠屁颠跟在岳衡后面,一大一小在人群之中还蛮显眼,王辞本想叫他们来看看佘万斐,贺佐已经把白无常带了过来。
白无常苍白的手指在佘万斐眉间停留片刻,说:“启禀界主,犯人的魂魄破损严重,怕是没有恢复的希望。但按地府的法律,破碎的的魂魄也必须带回受刑。”
王辞正要说什么,贺佐就开口道:“佘万斐收取生魂残害无辜人族,犯了重罪没错,但启动炼血阵的另有其人,此事我稍后会再处置。关于佘万斐,他被用作阵眼以致魂魄受损,都已经半死不活了,算是惩罚,叫判官判轻些。”
“是。”白无常说着,起身将手中招魂幡一挥,支离破碎的灵魂一块一块地自佘万斐体内飘出,就在他要将碎魂团聚手中时,地上佘万斐的尸身猝然睁开了眼,嘶叫着扑向白无常。
贺佐脚一抬就将它踹倒,它却完全不知道疼似的,马上翻身而起,向周围所有活的生物大吼。
鬼差见多了这种因怨念或执念化作的僵尸,马上有几个黑衣鬼差甩出铁链,从四面八方将它牢牢捆住。
它拼命地挣扎,对着夜空不停长啸,双目愈发鲜红,惨白的皮肤一点点变青,渐渐生出尖爪獠牙,是要发狂的征兆。
眼看那几个鬼差不敌它的怪力,反被它拉了过去,王辞终于忍不住叫道:“佘万斐,你给我安分点听见没有!”
王辞的声音跟它吼叫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,但它就好似被打了镇静剂似的突然安静下来,血红的眼睛冲着王辞,低声呜咽。
见状,鬼差赶紧上前又将它多捆了三五根铁链,又让执法者给贴上符咒,浩浩荡荡地抬着去找个地方镇压。
佘万斐都是为了她才会变成这样,但是于情于理王辞都不能帮他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佘万斐带走。
贺佐注视她失神的侧脸,默默叼了根烟抽。
这时,忽然一队人走进杂而不乱的现场,竟是向瑶带的刑侦科,带头的居然是甄宥材和向瑶。
王辞当即有些无措,贺佐也皱起眉。
可以看出甄宥材是被迫带向瑶进山的,因为向瑶看见王辞后马上推开了甄宥材,让他结束了带路的工作。
向瑶一上来就对贺佐阴阳怪气地说:“大人真是体恤我们刑侦科,自己亲自出马抓佘万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