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骏钦:“男人的心思,你别猜。快走吧。”
四人从路走到沉月湖边的村落。进村前,穆擒风不负阿律所望讲到玊山的情况:“我们到玊山的时候,长生台的人已经到了。不过玊山上大部分道观不站派,所以一开始也没发生什么大事。但是差不多就是前天夜里开始,不知是长生台还是宫里,派了几十个影杀手,把玊山两大道观都圈禁起来。当时我和南琴正好在净宇道长那儿,差点就没逃出来。“
阿律听言,再回想了一下时间,道:“所以长生台等我们一走就派人去了玊山这么说,芝河城那边也一定有人了?”
董骏钦:“人一定是有的。只是芝河城城守还有他的兵和长生台结过梁子,恐怕他们没这么容易进沉月湖。”
阿律:“所以你才敢明着告诉他们造生石可能是在芝河城?原来是早就想到有人会帮你截人?”
董骏钦回眸:“我又不是你。”
阿律:
南琴:“不对吧,长生台的道士要是想硬闯,城守拿什么拦截?”
南琴不明白,但是穆擒风想到了。当初那个被衡觉用计赶下天青山的师兄,他到了芝河城,为了治理妖灾一定不会放弃修行,而与他一道的队友必然也会受其影响。而芝河城的百姓大多是守城军的家眷,他们也需要自我防卫。总的来说,芝河城里人人都是修士。
董骏钦见穆擒风一笑就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,随即又补充道:“而且城守和长生台的梁子不仅是前几年长生台见死不救,他还是你说的那个师兄一手提拔上来的。”
穆擒风:“这你都知道?”
董骏钦:“这我怎么会不知道?你们不是总说我喜欢刨根问底吗?”
三人:
南琴:“可是,不管是谁,那都只不过是暂缓长生台下水的进度罢了,他们最终还是会找到沉月湖的,而且这么一闹,指不定会惹怒长生台。”
董骏钦:“我就是要惹怒他们。“
南琴:“啊?你不怕长生台抢在我们前头下水?”
董骏钦:“要抢早抢了,何必把我们放出来。放我们出来,多半是来荡剑的。不过我说的三个地方,玊山和浮海他们大约已经知道并无造生石。虽说,三个选项里排除了两个,芝河城和沉月湖成了唯一的选项,常人多半会特别紧盯。此时,若我们还是让他们随便就跟上,甯曦多半会怀疑芝河城是我随口说的,我真正怀疑的藏石地并不是这里。”
南琴还是不明白,而这次穆擒风也不解。
反而是阿律猜到了什么:“哦!我明白了。甯曦要我们挡剑,那必然是因为造生石有什么禁忌机关。如果我们就这样下水,甯曦的人最多也就是在外围守着,到时候找到石头遭殃的还是我们自己。但是芝河城城守若是百般阻挠,甯曦反而会认为,这芝河城下头确实有文章。这样一来他们的人会和我们一道下水。我说的对吗?”
董骏钦:“差不多吧。”
阿律:“差不多是什么意思”
董骏钦不语,阿律只说对了一半。甯曦要他们来找石头意思很明白:第一阿律对造生石能产生影响;第二挡剑。无论是哪一种,这风险全部压在他们身上。到时候出了什么事,他只要派人过来擦擦屁股,甚至再得个什么平定妖灾的美名。
所以不管这里是否有石头,董骏钦都要把事情闹大。玊山已经被毁,但是说出去还能借口玄门不规矩。但是芝河城几乎没有门派驻扎,一旦闹起来,凭着此地百姓和长生台紧绷的关系,他不相信甯曦还能全身而退。而且,和魔界相约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