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穿着的这件,单从衣料而言,就比自己原本穿的衣服强了不知道多少。
衣服上散发着淡淡的灵气,姜莫并不知道这种灵气的来源,只是觉得这种灵气和平时修炼所引入体内的灵气并不相同。
周围的环境也是陌生的,房间里摆着的东西大多是她不认识的,但她能感觉到,这些东西一定很贵。
摸了摸脖子,姆妈挂在她脖子上的项链还在,但那颗被放在她嘴里的珍珠吊坠却不在这上面了。
一时间,姜莫难免有些惊慌,这毕竟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的东西,这样不明不白丢失,让她难以接受。
姜莫原本是打算从床上翻身起来的,手撑在床褥上,却没能用出足够支撑她起来的力量。
艰难地翻了个身,姜莫从床上滚到了地上,膝盖磕到地上以后有些疼,这种疼却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姆妈。
事实上,她现在一睁眼,还是能看到姆妈在她面前,被海浪拍打得一头撞上崖壁时的景象。
蜂拥而来的海水也冲不淡的刺目的猩红,还有母亲最后时刻想要触碰却未能实现的手,或许会永远地留在她的记忆中。
姜莫按了按自己的肚子,她似乎是很久都没有吃饭了,腹中饥饿的感觉甚至超过了双膝的疼痛。
大概是因为醒来的时间久了,四肢慢慢恢复了力量,慢慢可以扶着床站起来。
床上的被子,褥子,枕头都被姜莫掀开,仔仔细细地翻过一遍,并没有找到任何的那颗珍珠存在过的痕迹。
或许,它是真的丢失了。
四肢还未完全恢复如初,姜莫穿了鞋,似婴儿学步一般缓慢走出了这个房间,看到了外面的景象。
门外是一个大大的庭院,院里错落有致地种着不同品种的灵植,姜莫一种都不认识,只是单从外表看来,这些灵植的品阶一定都不低。
透过这方庭院,姜莫终于看到了外面的天色。
这时候已经是正午,院内无风,连树叶的沙沙声都没有,仿佛周围只有她一人存在,周围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。
姜莫扶着走廊的墙往这个小院的唯一出口处走去,门口看似空无一物,走过去时却能感觉到像是穿过了什么东西一样。
这便是姆妈曾经说过的禁制么?
姜莫有些好奇地伸手往回碰了碰,触觉有些类似突破了一层水膜,却不会让她有潮湿的感觉。
想到水,姜莫便想起了姆妈与生死不明的吖伯,原本就因为陌生环境而惶恐的心更添几分难过,这个门也不知到底该出不该出了。
脚下的地面被投下一片阴影,姜莫抬头一看,是个穿着贵重法衣,气质却有些像她见过的那些替人买海石花的仆人的女修。
“好好儿的你不在房里待着,出来作甚?”女修对她的语气不算好,像是看待一个添麻烦的拖油瓶一样。
而且,女修说话的习惯和她熟悉的海边的那座城里的大家都不一样,空气里也没有淡淡的属于海水的味道,她已经被带离自己的家乡了吗?
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难过,也导致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回话。
姜莫的不回应让这个原本就不大情愿的女修更加不耐,非常不给面子地当面抱怨了起来:“这地方是你能乱闯的吗,房间里摆的那些东西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吧。”
“乡下的土孩子就是没世面,世子回来了她们巴巴的去凑趣,偏留得我一人应付这个乡巴佬。”
“你到底会不会说话,出来干什么?海里泡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