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再看看那只残破不全的碗,我大概明白了他为什么非要喂我了,如果指望我那只被包的像猪蹄的爪子去拿那只碗,可能我要饿死了。
看来只能指望大师兄了。
于是我向大师兄投去渴望的眼神,但大师兄的背影似乎并不和我心灵相通,所以在我第十次企图看到大师兄的正面时,对上的依旧是大师兄的背影。
终于,我放弃了用眼神杀向大师兄求助。
“大——师——兄——”
我尝试学着青楼的小姐姐们那种婉转的声音来呼唤大师兄。
果然,这种方式是最简单粗暴的。
大师兄很快就来到我身边,并且,我也如愿以偿地吃到了香喷喷的米饭,当然那记吃人的眼神是可以忽略掉了。
原以为这种养伤的日子可以多过几天,我也能有几天见不到师父的清闲日子,但事情远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。
一个雨夜,胸前肋骨的疼痛感刚刚减弱几分,当我以为自己可以睡个好觉的时候,却被浑身湿透的师兄唤醒。
我刚想问发生了什么,但是没等我开口,一张破布从天而降蒙住了我的双眼,多日不见的师父和师兄用一张破布兜起我来就跑。
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身上,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袭上心头。
或许是因为从来没见过师父和师兄这么着急过。
师父和师兄奔跑的太过剧烈,身上也愈发的疼痛,大概就是我想象中生孩子那么疼,于是我拼命地拽住师兄的胳膊。
被蒙住眼睛的我听觉变得灵敏了好多,我能听见,我们在被身后的几十个人追赶,师父和师兄已经跑的气喘吁吁了,但总也甩不掉他们。
此时的我深刻的认识到,不会是我上次偷了别人的果子这么简单。
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这些人这么拼命地置我们于死地。
不等我想清楚其中的缘由,就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滑落,那块儿破布明显已经兜不住我。
透过布间的缝隙,我能隐约看到师兄脚下硕大的石头,但着急奔跑的师兄并未意识到。
“不——要”
这本是我想说的话,但是一个“不”字还没开口,师兄已经华丽丽地被一块儿野石头绊倒了。
我好想哈哈大笑嘲讽师兄几句。
但额头剧烈的疼痛让我笑不出声来。
寒意沁满心头,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往的片段,通红的牌匾上的写着“殷府”两个大大的字,长得和我十分相像的男孩儿一直在冲着我笑,年迈的老翁不停地唤着“殷音”,身姿威武的将军抱起我便是一通乱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