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山崖下将军和另一个骑马的士兵接头的时候,我大概明白了,原来他们早有安排。
我被骑马的士兵盯得头皮发麻,即使是在这漆黑的夜里。
不明白他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,值得这样盯着我,一言不发。
最后还是将军和梁自达把他拖走商量事情去了,我才得以喘口气。
好在我没有被他们当做细作扔在这黑不溜秋的地方。
那匹马落在了将军的胯下,而我像条蚯蚓就挂在马腹上。
“阿音,在你记起之前的事之前,不如就跟着我吧!”
烈烈的风声让我勉强听得清将军说的话,而此时的我并不想做任何的答复。
马一停未停地行了一天两夜,我十分不习惯的晕马晕了一天两夜。
空空的肚皮里没有任何可以再往外呕吐的东西。
终于在第三天凌晨,我吃上了一顿云吞面。
滚烫的云吞落在舌头上,一股熟悉的感觉弥漫到我舌头的味蕾上,那似乎是属于我前世的记忆。
“怎的从未见你笑过?”
将军的话一把将我拉回现实,我茫然摇头,还是未作答复,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碗中的云吞面。
腹中充盈,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好过些,我从云吞面旁边的摊子顺手拿了些油旋,不想再饿着肚皮。
这些小动作无疑逃不过将军的眼睛。
“为什么偷别人的东西?”
偷?
这是个在我脑海里并不存在的东西,但他既然说我是偷,我只好将手中的油旋交付出去。
他转身付了钱,让小哥包好后又塞回了我手里。
“放心,等我赶回京城,一切都好了!”
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我听,倒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。
再上马时,他并未让我脸蛋贴着马腹,而是端坐在马背上,他的前面。
这姿势到不至于让我的肚皮太难过,但我还是觉得别扭的很。
在黄昏时分,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到了他要去的地方。
“夏侯府!”看到硕大的匾额挂在门楣上,我忍不住念出声来,原来他复姓夏侯。
“你竟识得字!”
我竟然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欣喜,不由得疑惑,军中识字的人不多吗?
还没等我想通这件事,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纷纷围着将军,把我从他的身边挤开。
“少爷,您可算回来了!那群该死的杂种,竟说少爷再也回不来了!若是少爷不在了,可让奴等怎么活呀!”
“就是呀,少爷,奴等在家日盼夜盼,可算把少爷盼回来了!”
“你们都缠着少爷做什么,少爷好不容易回来,都不让少爷好好休息,奴扶少爷进去歇息!”
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我脑袋嗡嗡作响,没想到将军看起来“酒肉不食”,可府中却是妻妾成群,我只好躲到一边去,省的被她们注意到,招惹烦恼。
我尽力往后躲,偏偏有眼尖的盯住我了。
“诶,少爷,您又带回美人来了!”
一红衣女子此话一出,花花绿绿的目光全都朝我射过来,任我躲到马后面,也能将我看穿了。
将军一阵轻咳,从女子堆里挣脱出来。
“咳,那个,管家!去,给他找间客房,再找件像样的衣裳,再找大夫给他看看身上的伤势,好生款待,回头在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