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酒气哈在我的头顶上,痒痒的,闻着这股清香的酒气,我仿佛置若云端。
还没享受够这飘飘然的滋味,焦白术转身离去,洒了一地秋露白的香甜。
身边的温热消失,被门缝里窜出来的冷气冰了一下,我连忙往柜台中间靠靠。
他不言,我不语,房间倒是异常安静。
焦白术也像是变了一个人,一言不发地对着柜台边的坛坛罐罐喝闷酒。
我则寻了杌子搬在柜台边上,看着被扎成刺猬的梁自达。
“再等一刻钟,方可拔针。”焦白术看出了我的不安。
我“哦”可一声,没再说话。
脑海中想起白日镇子里的冷清,有些坐立难安,不知焦白术所说是实情还是另有隐情?
夜慢慢降临,门外起了风,虽不强烈,但吹得门外的幌子猎猎作响,衬得屋内的气氛更加诡异。
“你一女子为何会随军而行?”
焦白术突然的说话声着实吓我不轻,我大呼一口气揉揉自己起伏的胸膛,待心思定了才回他的话,“我是被将军所救,不记前世,将军让我随军,我便跟着咯!”
焦白术闻言转过身来,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被他盯着头皮发麻,但又不想被他小看了去,只好和他大眼瞪大眼,比谁的眼睛更大。
最后,我没坚持住,败下阵来。
这一举动惹得他哈哈大笑,略一踉跄,差点笑翻在地,险些打碎他身后的酒坛,站稳了之后接着笑。
我实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,只愣愣的看着他像个呆瓜,兀自笑的流泪。
“你这丫头,好生没趣,这么好玩的事情竟一点反应都没有。”焦白术摆摆手,在柜台后边坐下了。
我理会他的恶趣味,看着梁自达和毕鲜昏迷,内心焦灼不安。
“他们到底中了什么毒?”之前有听梁自达说过,中毒之后快要死的人脸上才会发黑,现在梁自达和毕鲜的脸上便是黑黢黢的,焦白术拿什么救他们?
许久没听到焦白术的回复,我心一紧,莫不是他匡我的?急忙起身看柜台里面。
却见他脸色通红地靠在柜台旁的扶手上昏昏欲睡。
“哎”,我叹了一口气,重新坐回杌子上,惴惴不安。
……
忽然,门“咚”的一声被一股大力踢开,冲进来一股凉气,我提起防备去看,发现小童端着药碗回来了。
他先是拿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个遍,并没有发现在柜台后的焦白术,“咦”了一阵,才问,“我师父呢?怎得不见他?”
我指指身后的柜台,接过他手中的药碗。
小童使劲踮了踮脚尖,确认了他师父却是在柜台后边,便绕过去揪着他师父的耳朵,誓要把他师父揪起来。
焦白术疼得呜哇呜哇地叫。
我好笑地看着这对活宝,倒是小童更像是师父。
估计两人还要闹一阵子,我担心手中的药凉了,便端在梁自达眼前,打算给他喂下。
突然,手中一轻,原本还在打闹的师徒二人已经站在我身边,焦白术的手中端着我方才打算给梁自达喂下的药。
他笑嘻嘻地说道,“这药不是喝的……额,接下来的事便有些难为情了。”
我脑袋一懵,不是喝的?那是干什么用的?怎么就难为情了?
还不等我仔细询问完,小童便推着我上了二楼,嘴里还振振有词,“你就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