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乔瑛若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也插不上嘴,但是猛然间听到他提起明知书院,心中一动便立刻问道:“你们在明知书院读书?”
“我和季源还在,子擎考上了太学,过了年就要去太学读书。”文昌秀以为她是乔绩的弟弟,听他说起乔绩才有此一问,却不料得到他的肯定回答,乔瑛若立马又问:“王夫子是不是还有一女待字闺中?”
此言一出他们几个都面色一凛,无缘无故被问到夫子的女儿,任谁都要以为是有所企图。崔珩还不知道乔绩与那王家娘子的事情,所以也不解乔瑛若怎么问起这个,又从哪里知晓王夫子尚有一女待字闺中。
见没人回答,乔瑛若意识到自己是莽撞了,她看看崔珩,希望他能补救一下。
崔珩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,但还是开口道:“衙内怎么问起这个?”
“听哥哥说起过,听说学问极好。”乔瑛若顺着他的话解释了一下。
闻言三人稍稍放下疑心,文昌秀心直口快道:“师姐确实有大才,只可惜托成了女儿身。”
乔瑛若试探着问:“即是这样,想必提亲的人家也多吧?”
文昌秀点点头说:“确实是多,不过那些凡夫俗子,师姐才看不上,而且……”
“好了,方才还说饿,怎么这会儿又不见喊饿了。”汪举打断他的话,把人拉住,转脸又对崔珩说:“那我们先过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崔珩点头。
薛懋泽把他那包没吃完的花生米重新包上,拱了拱手也离开了。
等他们都走后,崔珩问乔瑛若:“无缘无故你怎么问起王夫子的千金?”
“才不是无缘无故。”这会儿没别人,乔瑛若立刻暴露了本性,她把手里的关公年画往崔珩怀里一扔,转身边走边说:“府里都传遍了你还不知道,真是有够笨的。”
“还请衙内解惑。”崔珩立刻虚心求教。
乔瑛若满意地点点头,这才说:“还不是我哥看上人家了。”
“王娘子?”崔珩问。
“还能有谁?”乔瑛若走了这半天也累了,见街边有一茶肆,便朝里面走去。
崔珩坠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,等进去后点了壶碧螺春,乔瑛若只喝了一口便嫌弃味道不好,觉得不如府里的茶。
崔珩倒觉得没什么,他抿着茶,眼睛漫无目的地四处打量,茶肆内的布置华美精致,四面墙上挂着名人字画,西侧还列有花架,安顿着奇松异柏,当中木台子上有个做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在说书,他没细听,但许是说得好,周围一片叫好声。
“哎,伯玉是你的字?”乔瑛若忽然问道。
“对。”崔珩看她不吃茶,就把盘中剥好的瓜子推到她面前。
“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?”乔瑛若又问。
崔珩看她似有些不高兴,就心回道:“你都是叫我名字,我也忘了告诉你。”
乔瑛若哼了一声,生气不想吃他剥的瓜子,就把盘子推了过去,但刚推过去她又后悔了,觉得不吃白不吃,就忙又抢回来,这一来一去,看得崔珩险些没忍住笑出来。
在茶肆没坐多大会儿,乔瑛若呆腻了就起身说:“走了。”
去到香丰正店时正好饭点,乔绩的书童除尘在楼下看着,人来了就引路上楼,乔纶和乔绅早就回来,还差他俩。那份乔瑛若惦记着的鱼羹也已经送来,用食盒盛着,丝丝冒着热气,等吃完了回头还要给人送回去。
晚上回到府里,因为天色已晚,他们就没再聚,直接散了。
乔绩还要送乔瑛若回去,路上乔瑛若神神秘秘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