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珩觉得头疼,但还是耐下心说:“不是买的,只是我确实不知道是何人所绣,姑娘……”
“哎呀!不管了,你香囊借我戴一天,明儿还你。”乔瑛若打断他的话,她那个香囊给弄脏了,余下的又嫌不好看,所以就没有戴上,正觉得腰间空落落的,便见着崔珩的香囊,因此就动了心思,想借来戴戴。
只是崔珩没有立时应下,还在犹豫,毕竟这香囊他方才戴着已经见了不少客人,要是再出现在乔瑛若腰间,肯定会被人注意到,到时候传出去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模样,若再叫老太太知道了,他娘那里也不好交代。
乔瑛若就不耐烦他这样磨磨蹭蹭的,也不给个痛快,加之心里没想那么多,就直接上手把香囊拽下来说:“我拿走了。”
她下手没分轻重,险些把崔珩腰带都给扯散了,虽说没真散开,但中衣却也露出来了,崔珩忙拢住衣服,闹这一出,就是没外人在,他也红了脸。
因为没料到乔瑛若会直接抢了香囊,所以看她要走,崔珩下意识就伸手拦住了她。
被他这么一拦,乔瑛若顿时气道:“什么宝贝香囊,借用一天你都不肯。”
崔珩伸出手时就已经后悔,只是却也没来得及收回来,被乔瑛若这么一说,他便有些底气不足,弱弱地说了声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乔瑛若逼问。
崔珩忙收回手,刚想要解释,却听身后大老爷说:“胡闹,自己又不是没有,抢珩哥儿的东西做什么,果然是叫你娘宠坏了,还不快把香囊还给人家。”
大老爷才过来,前面的话没听到,只看见乔瑛若抢了崔珩香囊被他拦住,因此便以为是自己女儿欺负人,急忙来阻止,所以说话的口气也跟着严肃起来。
说了这一句不够,等走近了又说:“成日里不好好读书,该会的样样不通,就知道跑来跑去地玩儿,又不是缺香囊,若是缺就告诉你娘,府里多的是丫头会做绣活,用不着来抢珩哥儿的。”
乔瑛若被大老爷训了一通,本来就不满崔珩犹犹豫豫不愿意借香囊,这下心里更气,也不想要了,直接就把香囊摔到了崔珩怀里:“不借就不借,当我稀罕啊?”
崔珩见她是真恼了,张嘴想要安慰,谁知大老爷又说:“人家不借你你还恼了,还搁这儿使性子,珩哥儿被你抢了东西都没恼,你还有理了不成,快给珩哥儿赔不是。”
乔瑛若何曾被大老爷这样说过,心里又委屈又愤愤不平,当即眼圈便红了,加之性子上来就更不管不顾,冲大老爷说:“我就不道歉。”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“这丫头,真是给惯坏了。”大老爷气得直说。
崔珩看着乔瑛若跑走,只觉一阵头痛,他没说不借,怎么就闹成了这样?
偏大老爷还以为自己是伸张了正义,外加难得教育了女儿几句,因此心情颇为舒畅,便拍着崔珩肩膀说:“她是叫长辈惯坏了,你别与她计较,若是再有这样的事,你只管与我说。”
崔珩无法,只得应下,等大老爷一走,他立刻去老太太院里想找乔瑛若。无论怎么说,这事也有他一半的不是,那位的脾气他也知道,若是不好好哄一哄,到时候她再把这笔账算到自个儿头上,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。
只是今儿府里实在热闹,他半天都没找着机会单独和乔瑛若说话,拖来拖去等寿宴结束,晚上更没机会。眼见着今儿是别想哄人了,崔珩也只好无奈放弃,打算过了今日再找机会,只盼望乔瑛若别恼恨了。
闹了这么一出,自然也影响了乔瑛若一整天的好心情,到晚间睡觉时她都没顺气。
乔瑛蕙看她耷拉着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