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听说了吗?贤王派人修好了南镇河上的桥!”路人说。
“真的吗?这下去南镇不用绕路了!”小摊主符合。
“那桥都断三个月了,临近村落的村长天天往官府跑都不顶用,没想到贤王一听说这事,马上就解决了。”
“哎!要不说有了贤王,是咱们蓬莱之幸呢?”
“可不是吗?贤王英明谁人不知,担得起这个‘贤’字!”
周围的路人听二人在说贤王,也停下了脚步,三五成群都打开了话匣子,称赞着贤王的美德,路边的孩童也唱着歌颂贤王的童谣。
二人骑马经过,念九还想着,这贤王的名号好像在哪里听到过?
身后就传来了夜辰鄙夷的轻叱声。
念九偏过头,见他一脸嫌弃的模样,立马回想起那日在假山时,元细雨好像说过,贤王与她的公公元阳王是死对头。
“这个贤王看来是好官嘛~”念九故意说。
“切!伪君子才对!”夜辰立马反驳。
“哦~”念九点了点头,“像你这样的?”
夜辰一时还没反应过,愣了一下,低头正对上她戏谑的眸子。立马意识到自己被她骂了,立马皱眉瞪她,“你说什么?”
念九耸耸肩,回过头,“没听到就算了~”哼!让你又是捏肩又是酸梅汤的,气死你!
看她偷笑的得意样子,夜辰了然于胸——这丫头还挺记仇!
不过,看她这么高兴,他便也一笑置之了。
出了城门,行人渐渐少了,二人加快了速度朝京城北边郊外的竹林而去。
远远就见一条青石板路婉转没入山脚的竹林,路的尽头有着一座依山而建的小筑。
小筑以竹子搭盖,山泉水顺着地势将其环绕其中。水声“哗哗”,与林间鸟语风鸣奏出清雅之音,好一道别致清雅。
念九眼前一亮,赞道,“真漂亮!”
“这是夏博渊家的别院,平时也没人,我们经常在这儿聚会。”夜辰说着翻身下马,然后再转身扶她下来。
“你们倒是会挑地方。”念九说着,随着夜辰走过竹桥进入小筑,顺着走廊朝后头走去。
水声越发近了,绕过转角,一座水车晃然入目。
原来小筑后的山地形成了间隙,状若“一线天”,清澈的泉水顺着山间飞流直下,正好落在水车之上,在小筑外头听到的“哗哗”声便是出自此处。
水车旁是一个大露台,摆着煮茶器皿和对弈之具。
一人正端坐在棋盘前,盯着上头的棋子,思考着什么。
他一袭白衫,墨发一丝不苟地盘着,面容温雅,文质彬彬,一副书生模样。
连接露台的是一间雅致小间,小间的门也敞开着,里头挂满了未干的画作。
隐约可见画作形成的帘幕中有一人影晃动,微风袭来,画纸轻摆露出了小间正中的桌案。
桌案后,男人披头散发,半跪着,双手各执一笔,左右同时开工,在画纸上挥毫泼墨。他的动作洒脱而奔放,犹如在画间起舞一般。
“他就是夏博渊,是皇上御用画师夏风的独子。”夜辰在念九耳边介绍道,“那边那个是御私塾的夫子,叫颜慧,他们二人都是我的同窗好友。”
念九点点头,看着二人有些面熟,原来是那日洞房时,想劝架却被他们俩的阵势吓退了的两人。
这时,颜慧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