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夜辰翻了个白眼,心里那个后悔啊!他就不该说那些自打嘴巴的话!
“得了教训,下次要注意哟~哎,吃的有点多了,我去走走消消食~”念九说罢,悠哉的踱着步子走出房门。
夜辰看着她大摇大摆的得意背影,甚至还听到了她嘴里哼着欢快的调子。
一下子就没了脾气。他嗤笑出声,叹气摇头,只觉哭笑不得。
雪衣正好送完酸梅汤回来,见到二人吵架,本还在窃喜,但最后却不见夜辰生气,反倒一副随她去的模样,顿时火冒三丈。
雪衣转身就走,愤愤不平。
却在经过花园的时候正好见到了路过的随喜,而巧的是,之情扶着王妃也正往她们这边走来。
雪衣转了转眸子,上前拦住随喜。
“随喜!你怎么能这样?”她高声道。
随喜吓了一跳,赶忙稳住手上的托盘,一脸懵然,“怎么了?”
雪衣低头看到她托盘里的正好也是芋泥,皱眉怒斥,“你们这是又准备去害谁啊?”
随喜抿了下嘴角,持续懵懂,“雪衣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余光瞟到王妃停下了,雪衣假装没看到,故意说,“什么意思?公主故意让二爷吃这个,害得他都烫伤了,你说我什么意思?”
“我……”随喜尴尬地站在原地。她本就是个不善表达的人,性子温吞,雪衣劈头盖脸一顿责难,她就连话都说不出了。
“我什么?”雪衣颦眉,“公主说什么,你就做什么吗?这是在元家,谁是主子你不知道吗?!”
雪衣说着偷偷往王妃的方向瞥了一眼,暗暗窃喜。
她当然知道,自己说这话有失偏颇。
岑念九的身份不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夫人。她即便嫁进了元家,却也还是大夏的公主,地位并非从属于夜辰的。这从她洞房就敢和夜辰争执,便可看出。而随喜作为她的陪嫁宫女,自然得听她的,认她为主子,而不是元家人。
但是,在元家人看来,即便岑念九身份不一般,却始终也还是嫁进来的吧?虽然表面上因为她的身份,不敢对她出格的举动多说闲话,和和气气的,但实则心里多少有些意见。从元细雨对她的态度就可见一斑,而元细雨也算是少数敢正面驳斥她的人了。
瑞锦王妃平日里,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,但作为婆婆,想来是不会喜欢一个和自己儿子作对的女人吧?即便夜辰不是她的亲生子,却也是自小在她手里养大的。
雪衣这般以为,所以故意当着王妃的面说了这话,无非是想让王妃认可自己罢了。
一来二去的,寥寥数语,暗里抬高了元家的地位,压了念九一等,更是将念九伤了夜辰之事让王妃知道了。
雪衣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,别提有多高兴了。
该说的都说了,她叹了口气,假惺惺的说,“算了算了,以后公主要做什么你拦着点,别帮着她伤了二爷。咱们做丫鬟的,还不是想看着主子们好,他们这么斗,能好吗?”
随喜见她一脸忧心的模样,还真的信了她,以为她是盼着两人好,便道,“我知道了雪衣姐,这事是我不对。”
“嗯!行了,去忙吧!”雪衣说罢便走了。
随喜也赶忙芋泥送去别院。
王妃如雪衣所料,一直站在一旁听着,直到二人离去,才淡淡问,“之情,你怎么看?”
之情的眸子透彻的像是映照出了一切,模棱两可道,“好,也不好。”
王妃摇了摇头,轻叹一声,“算了,再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