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其三朝元老的身份,让蓬莱皇心怀尊敬,只怕他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。
贤王心知蓬莱皇对镇东王的不满之处,一言出,正好打在了蓬莱皇的心头刺上,立即撩起了他心底的不满。
元阳王面色一沉,暗啐贤王的用心阴险。
镇东王是何等霸气之人,他大手一挥,高声道,“皇上!夜辰不过是路过,才受了池鱼之殃,此事由臣一力承当!请皇上责罚臣一人即可!”
蓬莱皇虽然心中不快,但却并不糊涂。他当然知道夜辰无过,更何况夜辰肩负两国和亲大事,看在大夏公主的面子上,也当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蓬莱皇想着点了点头,“镇东王虽然伤了太子,但情有可原,罚俸半年,至于元夜辰并无大过,由元阳王带回去好好管教,切不可再行事鲁莽!你们都起来吧!”
“谢皇上!”镇东王与夜辰同声称谢。
“皇上……”皇后显然不满,才开口,就被蓬莱皇制止了。
“皇后无需多言,朕意已决。”
皇后闻言,胸脯上下起伏,气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狠狠瞪着镇东王。
这时,贤王却高声道,“皇上!”
蓬莱皇皱了下眉,眼底透出些许倦意,“贤王,还有话说?”
“正是!”贤王颔首,“镇东王罚俸半年,并无不妥。但元夜辰分毫未罚,臣以为不妥!他自持武艺高强,占着劝架之名,与太子动手不假!从犬子腹间受的伤,就可见其出手之凶狠,一点没将太子放在眼里。若是这么算了,万万不可!”
“切!贤王想为儿子出气,何必拿太子说事?!”镇东王啐道。
贤王猛地偏过头,高声道,“不只是因为太子!还是为了大夏公主!”
夜辰闻言心中一惊,狠狠拧了下眉。
蓬莱皇狐疑,就见贤王回过身拱手道,“皇上!元夜辰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,平日里指不定怎么欺负公主呢!坊间传言,元夜辰在新婚之夜就与公主大打出手,还一直冷落她,甚至有传言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!”蓬莱皇猛地站起身。
“说……”贤王故作犹豫,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。
“说!”
“说,公主至今仍是完璧之身!”贤王说罢深深弯下腰,好像后悔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似得,但眼神却不自觉染上了喜色。
“什么?!”蓬莱皇大震,狠狠瞪向元夜辰,“元夜辰?贤王此话当真?!”
夜辰皱了下眉,无法说是,也无法说不是,只能无言跪下。
蓬莱皇见状,得知贤王所言非虚,心中一凉,吼道,“元夜辰,你!你怎么敢?!”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,怒气滔天,看着比知道太子荒唐时还要更加生气!
宫女太监和侍卫吓得悉数跪下,元阳王与元阳空也俯首称罪。
蓬莱皇指着夜辰,全身气得颤抖,“当初,朕唯独就看中了你,以为你性子沉稳,能担大任,可是你,你……”
夜辰没有说话,元阳王道,“皇上,是微臣教子无方,使公主受了委屈!求皇上责罚!”
一旁皇后见状,不由冷哼着说起风凉话,“责罚?责罚一个元夜辰有用吗?事关两国,你们整个元阳王府合起来都担待不起!委屈了和亲公主,若是这事被大夏皇知道了……”
“够了!”蓬莱皇心烦意乱,重重摔坐在龙椅上。
此事关乎蓬莱与大夏邦交,若是处理不好,大夏挥师东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