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流星，你在偷看我睡觉吗？”如意先开得口，语气因为疼痛而显得无力苍白，却还是带着游戏的笑意。
毓儿的眼睛红的像只兔子，含含糊糊说出三个字：“对不起。”
这是金如意15年来第一次受伤，金家上下是闹翻了天，老管家不停地絮叨说：“三岁那年，妖兽入侵杂都，小少爷被一只妖兽叼去，接着从悬崖上滚下来，结果都安然无恙。今儿因为一只妖猴，还是云兮道长在的情况下，少爷居然会受伤，真的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是呀，真的太不可思议了。毓儿自己都觉着奇怪，当时刀怎么就插进了如意体内，说好的运气十足呢。！
在看到刀子插在如意腹部的那一刻，毓儿根本没来得及考虑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当时，金家的护卫们正好赶到，急匆匆上去抱如意，一个个黑衣服的壮汉在毓儿身边擦肩而过，她赶到自己的世界突然失去声音，静的可怕。
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山庄，沸腾的茯神山庄里，她显得像个不存在的外人。后来，那个叫云兮的小道士跟他说：“如意没事了。”
这时候毓儿紧绷着的那根神经才放松下来。她刚才很害怕，怕得要死。但是，此刻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害怕什么，也许是怕大夫人的责罚报复，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第一次伤害别人赶到自责，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怕如意出事吧。
“谢谢。”对于云兮的善意，毓儿眼里含着泪花道谢。
在这个偌大的山庄，毓儿常常感到自己是个外人。尽管大家嘴上客气地称她为少夫人，可因为不受大夫人喜爱，毓儿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骨子里对她的冷漠。就像现在，如意伤势如何，没有一个下人来告诉她，哪怕有人过来骂她几句“天煞孤星”也比这种被排除在外来的好受。
突然，毓儿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可笑，她低声自嘲道：“也对，是我误伤了如意，他们没把我抓起来已经仁至义尽，我居然还奢求让他们告诉我如意的现状。”
“如意是被妖猴的攻击伤到的，与你何干。”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，苍白的面具下发出冷静又轻柔的声音。
“明明就是我，你应该也看到了，那猴子被你玩的团团转，那个空地里就只有我和如意，而且，那把刀就握在我手里。”
“如意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云兮的语气没有变化，那个白色面具下，难以感受到他的情感波动。
如意说的？毓儿突然想起，在金家人抱如意回去的那一刻，尚有意识的如意曾秉着最后一点力气在管家耳边轻语。
“他说了什么？”
“他说，是他自己想攻击妖物，结果被妖物反杀，若不是你出手相助，他恐怕一命呜呼了。”
毓儿为如意这笨拙又蠢钝的故事感到可笑，这编的连她都不会信，更别说是聪明的大夫人。她笑笑：“大娘肯定不会信吧，我只希望在她处罚我之前，让我和如意说声对不起，我真不知道会这么凑巧。”
“大夫人，信啊。”云兮坐在石桌边玩着今早如意留下的一壶桂花酒，漫不经心地说着，“我看到了，是如意拿刀攻击妖兽时，那妖怪一甩尾巴，将匕首反拨，正好刺中如意腹部。”
“怎么……可能。”毓儿惊得说不出话来，有些结巴地反问，“你为什么帮我。”
少年笑笑，指着如意的房间说：“我在帮你吗？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，和如意说的一致，不是吗？你去烦如意那家伙吧，别在这儿打扰小道士我赏月。”
毓儿倒是想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