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过了半个月,如意的伤势有所好转,已经可以自由下地,而跟着云兮小道士学了半个月法术的毓儿兴冲冲地和如意吹嘘着。
她的进步得确惊人,虽然依旧没办法伤云兮一根毫毛,但飞檐走壁,控制小东西移动倒是玩的很溜。她不停地像如意展示自己的能力,自卖自夸地说着自己是如何顺利通过云兮设下的一个个难关。
“小流星,你好棒啊。”每次,如意都着这么笑着回应她。
第一天,他的夸奖真诚而激动,甚至比自己会法力了还要激动。
可是当半个月后,不断变强的毓儿继续和如意吹嘘时,如意的笑勉强而无力。
这中间的转折,还是要从中秋之夜说起。
那一夜,是金家的大团圆饭,平日里共餐的饭桌上多了清远道长和云兮的身影。那时候的如意还不能下地,他被壮实的护院抱到饭桌上,挨着云兮坐着。这两人穿着一样的新衣裳,身形是那样相似。
“中秋集市都过去五天了,这小道士怎么还带着面具?”毓儿小声的问如意,她一直等着云兮摘面具,然后身边除了她,没人对云兮一直戴面具的行为感到异样。
“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,他的面具就没摘下来过。清远师父说,云兮命里有劫数,唯有带着面具才能周全。”
“又是劫数,那个清远师父怎么说的话都跟江湖术士似的,神神叨叨。”毓儿说的很小声,生怕被大夫人听到。也是托了那个清远道长的福,大夫人对毓儿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,连带着山庄上的其他人也对她客气起来。
中秋晚宴在几位夫人的说笑里显得无比漫长,毓儿瞧瞧如意又瞧瞧云兮,相似的外表下,如意活泼好动,即便受伤也要忍着痛折腾云兮抓来的那只小猴子,而云兮这人很古怪,时而活泼,又时而阴郁,他倍守礼节地优雅用餐,端庄大方。
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见这人多么彬彬有礼,这会跟换了个人似的。毓儿寻思着小道士无论和如意多么想象,终究是个外人,凡事还是不得不客气吧。
“小傻子,”毓儿拉拉如意的衣角,忍不住问出几日来最大的疑惑,“那云兮到底跟你什么关系,背影和身形都和你这么像,大娘还给你们做同款衣服。”
“我只知道他是清远道长的徒弟,说是一出生就被扔在清远道长观外的台阶上。我有记忆起,清远道长就每年中秋带他来我家。说起来,他真的和我很像,有时候连喜欢的东西都一样。”
“好奇怪,这也太巧了捡来的孩子跟你长的那么像,还每年来你家一趟。”这奇怪的操作,越发让毓儿怀疑云兮是如意的影替身,有钱人找个相似的孩子替自家孩子消灾解难,得确挺想迷信之人会做的事。
“也不过是身形像罢了,我也没看过云兮正脸,那家伙正脸绝对没有小爷我好看。我……哎呀呀,疼。”说的太得意,如意一激动惹得伤口阵阵发痛。
听到如意喊疼,可把几个夫人急的,宴席立马解散,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,唧唧咕咕地哄如意。如意觉着烦,撒娇求要毓儿陪他回房:“小流星,你回去给我讲讲你们那世界的故事呗。”
“可我还想跟云兮练练法术,你找胖子飞陪你聊吧。”
“胖子飞现在伤的比我还重,怎么陪我啊?”
“那不正好,让陈护卫把他扛你房里去,你们两病友正好相互依靠。”
如意不敢强求毓儿,勉勉强强接受了毓儿的主意,真派人把断胳膊断腿的胖子飞扛到了如意房里。但回想起如意当时的眼神,写满了委屈和不高兴。
“他该不会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