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东西都不给?
白絮就这样愣在了门口。
等到她接受了事实,准备好好观察一下自己的新住所时,一转身,看见了一副熟悉的场面。
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正手拿光果,距离她不过一米之遥。
之所以说这场面熟悉,只不过因为眼前这个男人,老是喜欢不穿衣服到处晃悠,白絮都快对他那稍显瘦弱的胸膛失去害羞的意识了。
幸好这男人虽然不喜欢穿衣服,可还是懂得人前不能太过张扬这个道理,所以他每次都会把裤子穿好。实际上,主要还是因为白絮经常溜过来,他不得不改变喜欢全裸的习惯。
“嗨,好巧。”
白絮想这么说。
可惜,现在的她是个哑巴,而残,嗯,又聋又哑。
没错,就是这么巧,白絮抽到的房子,正是弃和残的房子。
尴尬的朝着残挥了挥手,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残点了点头,示意她跟上来。
没有选择的余地,白絮只得跟着。
她和残并没有多少交流,不是能不能交流的原因,而是她莫名对这个男人有着奇怪的感觉,她猜测应该是前三次的见面太震撼造成的结果。
在和弃和好之后,三人也会时不时的一起偷溜出去玩儿,但基本上,他就像是个会移动的人形玩偶,不言不语的跟着,存在感很强却又无声无息。
白絮说不上来他是个怎样的人,他像是和大部分灰种人一样,对一切都抱着警惕而怀疑的态度。但有时又觉得他和他们相差甚远,因为他从不表露出自己对任何东西的感情,无论是喜爱或厌恶。
他就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,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牵连,这让她有种找到同类的错觉。
残带着她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,什么都没说,就这么离开了。
突然袭来的黑暗让白絮有些害怕。
不过这害怕没维持多久,当她推开房门的瞬间,她一整天所有的负面情绪统统烟消云散了。
大大小小的光果被悬挂在屋顶,错落有致,轻巧的薄纱垂落其中,使得光亮朦胧而美好。各种有着浅淡色彩的植物被精心的摆放在合适的位置上,按照植物上的颜色来看,估计耗费了不少心思。一张柔软的云床被做成了圆形,安静的存在于房间正中。云床上方有同样形状的纱帐,只不过是难得一见的黑色轻纱,大概是用来遮挡光线,帮助房间主人快速入眠的。床的内部被纱帐遮挡看不真切。
各种精致的小玩意儿存在于房间的各个角落,像是等待着人去探寻。
白絮正拿起一个像是风车的玩意儿在手里把玩,却被人从身后蒙住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