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,跟我回家吧,以后,再也不忽悠人欺负你了。你是宁家的大姐。”叶汝徵满心期盼,宋卿想说不,她是一阵风,不可能停留在宁家,她是一个炸弹,随时可能招来祸事,她不能留在宁家,可是,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她又想起了,苏琦婚礼的那天,苏琦一身圣洁的婚纱,拉着她坐在床头。
“卿卿啊,被人爱着的感觉太好了。真的,希望有一天,你也能找到能够接纳你,爱你的人。”
她以为,那些人会是郝家的人,郝煜,郝姑姑,郝爷爷。
却不曾想,还会有一个叶汝徵和宁爷爷。
宋卿还是跟他们回了军区大院,回了那个宁又安生活了十年的地方。
走之前,她和陆河喝了最后一次酒。
“你怎么不告诉我,你是个杀手。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宋卿端着高脚杯,靠在江心院的露天阳台上。风猎猎作响,已经冬天了,好冷。
“是,我他妈不需要知道,我当初就是掉在钱子里了,信你宋卿能去给我偷盗一笔启动资金!”最开始的陆河,很穷,陆氏的启动资金,是宋卿给的。
在陆河最迷茫的时候,宋卿给的。
宋卿是他陆河的天。
而那些钱,都蘸了血,别人的,宋卿的。
“重要吗?陆河,重要吗?”
她宋卿,一步错,步步错,如今已是骑虎难下。
陆河一杯烈酒一饮而尽。
他这几年肠胃很不好,跟着宋卿喝烈酒,这丫头没什么事,但是他,弄了一身病。
胃里抽搐的疼。
“累了就回家。”陆河忍者疼痛,朝宋卿笑。
回他和宋卿的家。
所有的房产,都是写着宋卿的名字。
可是再多的财产,都敌不过那份血脉。
宋卿终究还是要离开,雏鸟归林。以前,陆河可以尽心尽力去给宋卿一个家,而现在,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这丫头有她真正的家了。
而且,似乎家人还很重视她。
叶汝徵那么直言的祈求和宁老爷子的低声下气,足够让陆河放心,也是他不得不放手的理由。就算宁家和叶家对宋卿不好,宋卿最后也不会是他陆家的人。
还有一个郝煜呢。
陆河看着宋卿渐行渐远,不得不再次感慨,他和宋卿,至始至终,隔着千山万水。
宋卿在次踏入军区大院的时候,身边多了一个行李箱。
让人意外的是,宁铎竟然在宁家等她。
“回家了,就不要带别的东西。”宁铎语气多少有些生硬。
宋卿没有回应。叶汝徵也没有打理宁铎,带着宋卿去了她原来的房间。
“这里,有你的钢琴,你的娃娃,还有你的花,你时候的玩具”
“白山茶”宋卿看着那朵朵盛放的白山茶,忽然觉得自嘲了起来。
“我不爱白山茶。我也不谈钢琴。我从未玩过娃娃。”宋卿摇头。
叶汝徵忽然的手足无措起来,“对不起,对不起,安安,对不起。”四十几岁的女人,终究是把那场忍了好几年的眼泪,哭了出来。
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你别走,你别走,以后,不,从现在开始,我会一点点补偿你,真的!”叶汝徵拽着宋卿的袖子,哭的很是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