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十年?那我就更不能喝了。”
路宇铭叹口气,“没劲,怎么你也变得这么没劲。”
江屹在沙发上坐下,没说话。
他和路宇铭的关系,说远不远、说近不近,同属一个公司,之前也有接触,但真正熟起来还是一年多以前在横店。当时他在拍《寒夜》,路宇铭在拍另一部戏,大横国娱乐项目就那么几个,圈里的朋友有空就组局找乐子,他和路宇铭打过两次篮球,还一起吃过饭。那晚大家都喝得很嗨,男人们一个个被放倒,最后就剩他和路宇铭,都醉得头重脚轻,还坚持拼到了最后。
后来路宇铭专程给他发了微信,约好下次再一起喝酒。
想到这儿,他叹口气,拿出两个杯子,“就喝三杯,我明天一大早有戏,睡过头可不行。”
黄酒倒到杯子里澄澈明亮,香味幽雅芬芳,入口更是醇厚柔和。江屹说是喝三杯,却跟路宇铭干掉大半瓶才停下,他摆摆手,“行了,你祸害我差不多了,可以收手了吧!”
“你这人真是,我好心好意拿美酒跟你分享,你还怪我祸害你。”
“那你去找左导,他也喜欢酒,看他现在跟不跟你喝。”
路宇铭翻个白眼,“其实呢,我来找你不光为喝酒,白天那个群演,就是救孩子摔倒的那女孩儿,你知道她住哪屋吗?组里的人都不知道,我想找她玩。”
江屹顿了顿,“你认识她?”
“啊,不止认识,还很熟。”
简唯一直隔着门偷听,闻言气得砸了下门,哪有很熟!路宇铭你不夸张会死是不是!
路宇铭听到声音,往卧室方向一看,“还有别人?”
简唯懊恼地扶额,江屹镇定自若,“嗯,我金屋藏娇。”
他这么说,就像个玩笑,路宇铭笑起来,回到刚才的话题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啊?”
江屹松了松衣领,“怎么着,还要大晚上找上门?”
“这就不关你的事了。”路宇铭笑得暧昧。
江屹沉默一瞬,“不太清楚。”
路宇铭耸耸肩,片刻后说:“其实我有她的手机号,不然我打个电话吧。”
简唯一摸口袋,进来得太急,手机和包包都在外面,此时根本无计可施。
要是路宇铭真的打过来,听到铃声……
路宇铭刚拿出手机,就被江屹按住,“这么晚了,她多半已经睡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。”
路宇铭盯他几秒,笑道:“也是。”
他站起来,“行吧,您明示暗示这么多次,我也该走了。这酒留给你,不用客气,喝的时候记得想起我啊。”
江屹挥挥手,示意他赶紧滚蛋。
路宇铭都走到玄关了,忽然回过头,沙发一角扔着条围巾,很熟悉的款式。白天在片场,那个女孩就是用它包住了半张脸,以为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。
他笑道:“刚才就想说,你的嘴,白天没有拍吻戏吧?可有点儿明显啊……”
听到外面没动静了,简唯试探拉开门,问:“他最后说什么?我没太听清,他说什么了吗?”
江屹拇指擦了擦嘴,淡淡道:“没什么。”
简唯第二天醒来,江屹已经不在房间了。他今天的通告很早,天还不亮就出门了,简唯想陪他,却被勒令留下来继续休息。她裹在被子里,想到昨晚的事,路宇铭走后,她本来还在犹豫,是不是该跟江屹解释一下,他们俩没什么,但刚开了个头,就被他打断,“想喝酒吗?”
“绍兴花雕?”她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