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之间一道寒光朝着唐薇射了过来。
唐薇下意识地心里一阵突突，但是这个时候的唐薇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，她给自己强撑着胆子——“怕什么？顾小白平时不过是个孬包，刚才不过是个意外罢了，我就不信她还能转了性不成！”
这么一想，唐薇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，但还是故意避开顾小白的眼光，就要对陈西说。
顾白知道自己没有震慑住唐薇，他心里清楚，妹妹顾小白长得好，并没有攻击性，自然不能光靠眼神吓人。
“老师——”
唐薇刚要说，顾白马上转头，没有看唐薇，也没有看班主任陈西，而是看向冯白珍。
冯白珍原本在那里看笑话，等着唐薇告状，班主任陈西从来没有帮过顾小白，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。
但是冯白珍没想到的是，顾小白竟然回头盯着她看，平时顾小白可是并不敢直视自己的。
而且顾小白不光看着冯白珍，并且露出十分甜美而且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顾小白笑得越甜美，冯白珍反而倒是心里没底。
……
“老师，是我们下课的不小心弄得，我带她去洗一下吧！”
冯白珍抢先一步替唐薇说了这句话，唐薇的后半句话被噎了回去，但是她似乎不敢相信，自己一直唯命是从的冯白珍，竟然也不让她在陈西面前供出冯白珍。
陈西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，点点头，“去吧！”
唐薇低着头就和冯白珍出了教室。
唐薇在一路上欲言又止，她心里其实害怕冯白珍的，可有几句话不说她快要把自己憋死了。
“白珍，你为什么不让我告状？”
冯白珍也有点反正，平时唐薇要是这么和她说话，她早就发了脾气，但是今天冯白珍却并没有生气，反倒是反过来对唐薇好言好语。
“告状有什么用？陈老师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万一顾小白反咬一口，陈西最多不痛不痒地说几句。”
唐薇点点头，“也是，可是真的就放过顾小白那个贱人了么？”
一提起顾小白，唐薇就觉得脸上疼，虽然没有被大头针扎到。
冯白珍恶狠狠地说：“当然不是了！”
唐薇看到冯白珍恶毒的模样，心里反倒是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。只要冯白珍还对顾小白充满厌恶，唐薇心里就有底气。
……
顾白躲在自己妹妹顾小白的身体里，保留了原本自己的思想，从前会的，现在仍旧都会，陈西在前面讲的那些东西，对他而言，不过就是小儿科一样的内容罢了。
但是顾白也看到了顾小白的记忆，妹妹经历过的一件件往事浮现在顾白的脑海当中。
冯白珍她们对顾小白做了许多坏事，校园欺凌什么的，几乎都在顾小白身上发生过。什么扒衣服，强逼着喝脏水，动不动就打骂一顿更是不在话下。
顾小白不是没有征求过保护，但是学校的老师根本就不管。尤其是讲台上这个道貌岸然的陈西。而且下一次，冯白珍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欺负。
傻妹妹，你怎么不和爹妈说？你和哥哥说啊！——顾白感觉身上气血翻滚，气得不行，也伤心地不行，看着周围的人，心里充满了仇恨。
虽然他并不知道两年之后顾小白为什么会自杀，也许是他杀也说不定，但是顾白的直觉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，妹妹的死，和冯白珍脱不开关系。
在顾小白的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