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音乐的声音停止，顾白在聚光灯下，再看别人仰视的目光，心里惬意极了，回头看了一眼，看不到董娴淑唐薇和魏冰她们人影，但是顾白能感觉到她们在某个角落看着自己。
舞台另一端站着尴尬的男主持人，高二的校长。
台下没人叫好，也没人喝倒彩，除了声如雷鸣的鼓掌，并没有人说话。
顾白也不再回什么后台，前面是一条光荣的路，又何必去躲开呢！捡起自己的校服，就要往外走。
高振邦的视线没有离开顾小白的身影，始终一起移动，他看顾小白，疑惑越来越多，这个女人像是个谜一样。
走出礼堂，外面飘起了雪花，顾白竟然没觉得冷，顾不上穿校服，伸出手，等着雪花落在手心里，这才有了点凉意。
风声逐渐大了，顾白叹了口气，想着外面的宋佳菲还在等着自己，穿上校服就往外走。
这世界像是在这一刻重新凝固，城市里远处的霓虹灯光照在校园里，外面仍旧是众生百态，有人在夜晚的街上买醉，有人在想着过了这一夜去等一碗清晨的粥，你哭着这世上烦扰太多，他笑着这个月底发的奖金多了一些。
顾白站在校门口，眼泪掉了下几滴，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又很浓。
“老大，快把脸擦干，被冷风吹着小心明天早上起来脸疼。”
刘明的声音从身边响起，顾白有些惊喜地回头，看到刘明的身影在背着光里笑得像是天上的月亮。
下一秒街上的车鸣让顾白回到了现实，哪里还有刘明的影子。
顾白擦干眼泪，又叹了口气，转身朝着小吃街走过去，宋佳菲想来在那里已经等急了吧。
楚凉快走出来，看到顾小白的身影消失在校园门口，了然地放慢了脚布，刚才顾小白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，从楚凉的身边走过去，碰到了楚凉羽绒服的袖子的地方。
头顶的飘雪被一把伞挡着，楚凉觉得被顾小白碰到的地方有些温热。这份温热，让楚凉今晚决定抱着这件羽绒服睡。
宋佳菲早就在烧烤摊上等着顾小白，寒风吹过来让人瑟瑟发抖，因为太冷，烧烤摊的老板早就拿出准备好的厚雨布，将整个摊位的四周围了两层，上面有大盖伞，里面还有烧得正红的火炉，里面的热气在寒风里还能留住大半，总算是比之前好多了！
“老板，我刚才有一个同学……”
“小白，我在里面，你直接进来吧！”
烧烤摊的老板朝着里面指了指，顾白说了声：“谢谢。”之后就来到宋佳菲身边坐下。
刚好之前烤的烧烤也都好了，一盘接一盘的往上端。
“怎么晚了？这么久才过来？”
宋佳菲低头咬了一口羊肉，满嘴流油的香气让她顾不上烫。
顾白搓搓手，坐得和火炉比较近所以也觉得暖和，拿起一个鸡腿就啃，十分不经意地回了一句：
“刚才有点事耽搁了。”
“有点事？你差点没把学校捅了一个窟窿吧！”
“哪有那么夸张，对了，你在这里，怎么知道的？”
宋佳菲拿出手机，递给顾小白，手机屏幕上是别人发到空间上的一个照片，是顾小白在舞台上跳舞的照片。
宋佳菲脸上的笑意和佩服藏不住，顾白倒是十分不好意思。
“小白，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！”
“我倒是想露来着，这天寒地冻的，再说之前也没有什么机会，一直被人打压，没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