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草草吃了几口饭去床上休息,折腾了一上午很累,想起还没有吃药,我起身去客厅端水,听到哥哥和妈妈低低交谈的声音。
“岭飞,雪的病真治不好吗,医生有没有说别的办法,只能化疗吗?”
“妈,白血病就是癌症,人家医生说了,不花个百八十万的就别想治好的事,就算是花钱了也不见得能治好,你说咋办。”
妈妈痛心疾首的说道,“真是造孽,雪怎么就得了这个病。”
“我说当初不让她上大学,非不听,这下好了,学是白上了,她这婚也离的窝囊,就知道拖累家里,反正我没钱,你和我爸看着办吧。”
妈妈不住的唉声叹气,“我和你爸年纪大了,你是她哥,你能不管她?”
“让我怎么管,我媳妇挣得也不多,还有小的,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,她就是个无底洞,谁爱管谁管,别找我。”
哥哥起身去店里了,留下妈妈一人在客厅暗自垂泪。
我紧紧抓着卧室的门,强迫自己振作一点,我现在后悔回家了,我当初就应该一个人在外边,不然也不会惹妈妈难过担忧,徒增爸爸哥哥烦恼。
我应该离开了,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。
晚上回到家的爸爸和嫂嫂的态度更加笃定了我的想法,他们故意的冷淡和疏离让我无法再继续待下去,何必让他们记恨自己呢,在即将破晓的黎明,我留了张字条,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家。
接下来问题是我要去哪里,哪里又适合我去呢,初冬的寒意阵阵袭来,我裹紧了衣服,茫然无措的走在街上。
我搭上出租车来到车站,时间尚早,车站的乘客稀少,售票处还没有上班,我坐在一处避风的地方等待着,寒冷的气息直往我身上不断的扑着,我在包里赶紧拿出小棉被裹在身上,我现在最怕感冒发烧,严重了会要我的命。
终于熬到车站上班的时间,买票时,我不知道去哪里,索性买了一张最早发车的票,临上车时转回头看着我长大的地方,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,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再回到这里。
车上开着空调,暖洋洋的,我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,车子启动后,我惆怅的看着外边的景色,不一会迷迷糊糊的睡去,直到饿的肚子咕咕作响。
半睡半醒中,听到自己座位后边有几位大妈在热络的聊天,我被扰的睡意全无,此时才发现我身边的位置坐着一位大叔,五十岁上下的年纪,身姿挺拔,气度不凡,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。
我不好意思的朝大叔笑笑,他看看我身边的行李,不慌不忙的在行李包中拿出一个未拆封的面包递给我。
“吃吧,我在服务区上车时发现你睡的香,想必你是错过了午饭的时间,下次停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。”
我接过来,大叔又递给我一瓶水,我感激的谢谢大叔。
大叔看了看我说,“我曾经做过中医,看你脸色很差,精神状态也不好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我无意隐瞒,于是我在包里拿出药瓶,大叔往我手里的药瓶上一打眼,又疑惑的看看我,开口道,“姑娘,你这药是治.......”
大叔没有直接说出口,我笑笑回道,“这是治白血病的药。”
大叔说道,“你不在家好好休息,这么冷的天出来做什么,患白血病的人抵抗力弱,很容易生病。”
我苦笑了一下,“我没有地方可以去,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。”
大叔同情的说道,“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