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当时给你爹的症状,脸色发红,眼睛突出,嘴巴歪斜。”
我说道,“看似这是中风病患的症状,其实是慢性毒药发作的症状,爹中的是曼陀罗的毒,他出事前总看他很疲劳的样子,以为是查案累的。”
秦大夫回道,“是啊,中了曼陀罗的毒会虚脱疲劳,可惜你爹出事时,谁也没想到是被人下毒了,不过岭雪你怎么会知道这些。”
“我在书上看到过,只是随便猜的,没想到被我猜着了,能给我爹下毒的人一定是他身边的人,到底是谁干的?”
秦大夫安慰我说,“事情都过去了,你们还年轻,只要你和挽倾好好的,比什么都强,只是别再回邺城了,挽倾也是我们偷偷送走的,离开时他的伤还没好,哎,遭了好些罪。”
我又气愤又无措,秦大夫安慰着我,又说了些挽倾的事,直到有人来抓药我起身告辞。
告别秦大夫,回到王婶家,王叔和他的小儿子已经回来了,他见到我便唉声叹气的说,“你爹为人正直,你娘为人善良,他们会得罪谁呢,好好的一家人,如今成了这样,这是什么世道。”
王婶捅捅王叔说,“岭雪刚回来,别说这些了,一会吃过饭你陪着岭雪给她爹娘上坟去,她一女子不安全。”
告别王婶,我弓着身子跟在王叔身后出门了。
宋叔宋婶的坟头长满杂草,我没有哭,自从宋叔走后宋婶的魂也随他去了,现在他们再也不用分开,我慢慢拔着坟上的枯草,絮絮叨叨的说着话。
“爹娘你们放心,我和挽倾会好好活着,我现在拜了师父学医术,师父对我很好,你们一生善良,经常帮助别人,岭雪也要跟你们一样,把你们的善良传承下去,女儿不孝以后不能经常来看你们,望爹娘原谅女儿。”
王叔安慰我说,“你爹娘会知道的,只要你和挽倾平平安安的,他们也安心,天不早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
拜别宋叔宋婶,跟着王叔走在路上,快到家时,车夫已经等在我家门口。
和王叔说了下我今天要赶回去,让他跟王婶道个别。
我再次走进家中,屋里的摆设东倒西歪,各个角落布满了灰尘,走进我的房间,房间里乱七八糟,我记得当时没有这么乱,而且是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,是有人在找什么吗?
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件衣服,记得宋婶告诉我,这是宋叔捡我回来时穿着的,我看了看,随手收进布包里。
车夫在外边催我,“姑娘,天马上黑了,咱们赶路要紧,不能耽搁了。”
我站在屋子中间环视着,不知何时再回到这里,虽然现在破旧不堪,只要想起这里只有温暖和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