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就是这个道理。
“太爷爷,你别担心,那边现在很平静,不会出事,而且,我们的计划,原本就没想往陆中。”
非凡替风烛盛了汤,又道:“说到自然灾害,这是不可避免的;现在全球气候如此,以后只会更剧烈。人类一直在破坏,掠夺有限的资源,总有一天,资源会被耗尽。太爷爷,我总感觉,地球也是有生命,有意识的!有时在夜里,总听到她在痛若的嚎叫,哭得撕心裂肺。那种感觉,就好像,我们一直在汲取她的血液,还将她身上的肉,一块块剐掉!”
“拥有生命意识?”老爷子眼中迷茫,这句话,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,只是时间太久,一时间记不起来。
风烛没有多想,只是与非凡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,慢慢用餐。
非凡此次旅行,不过是同学得到一些有趣的消息,想要证实一下,特意组织此次长假西南之行,寻找古老的原始部落。
她对历史性的东西很感兴趣,同学一邀请,她马上就答应下来。
用完晚饭,非凡将屋子里外都收拾干净,和风老道别,准备回自己的屋子。
夕阳落在山头上,光芒柔和下来,将一幢幢桐漆木屋照得金光闪亮。
山山相连,背光处开始暗下来;霞光处迷蒙,十万大山始于夜幕中,沉静神秘。
吐出浊气,心中安宁,这里是她的家,让人无限的眷恋。
——
“滴滴滴……”
非凡从床头摸到手机,也没看是谁,按下确定键,有气无力问道:“喂,谁啊,这么早扰人清梦。”
“哎哟,我的小姑奶奶,太阳都晒屁股了,你还没起床!”
“牛笨笨,你干嘛,还让不让人睡觉?”风非凡死党兼同学,牛本本,为人爽快,有一说一,那张嘴就像是机关枪,非得把人撮死。
“本小姐是牛本本,本本,本本!风平凡,你给我记清楚!”电话另一头,传来女子咆哮声。
“记住了记住了,你说,到底什么事。”
“我说风平凡,你是不是把去西南的事给忘了?今天下午一点,在沙宁机场集合,你赶得到吗?”
非凡在学校的标准着装,两条大辫子,大大的黑边框眼镜把半张脸都盖了进去,宽松的白衬衫,看不出胸与腰在哪里,洗得发白的旧牛仔裤,快要露脚趾的发黄运动鞋,土气,平凡,节俭,贫穷,扔到人堆中不显眼,同学调笑间,非凡就变成了平凡。
“把你那颗黑心肝放回肚子里,我何时爽过约?”
“十一出行人太多,我不是怕你堵在路上么,给你提个醒。你记得就行,那就沙宁机场见。”
“喂……”
“嘟嘟……”对方已挂机。
非凡眯着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,凌晨三点整!
该死的牛笨笨,去她的太阳!
——
雄鸡高喨的打鸣唤出阳光,麻雀在枝头跳跃间驱散晨雾。
“非凡,收拾好没有,该出发了。”风易歌敲响非凡的家门。
风易歌,二十八岁,退伍军人,和风现任村长风长盛之子;地质研究爱好者,经常与一批业余爱好者在各地堪探地质。
一米八五的身高,一张不是很帅但很阳刚耐看的脸,嘴角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。
“马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