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已经是春天了,南方的天气比北方要热一些,春天一到,好多人都脱掉厚重的棉衣,换上轻薄的春装。
靠山村边上的一个小山上缓缓走下一个女人。
这个女人身上还穿着厚旧的棉衣。
她身形瘦小,头发枯黄,低着头弯着腰背着一大捆柴吃力的走着。
她已经累坏了,可却不敢停下脚步。
她要赶紧把柴背回去,然后照顾自己的女儿。
她出来干活不在家,谁知道家里那些人怎么打骂她女儿呢。
想到这么多年过的苦日子,女人眼中一片麻木。
她已经不觉得多苦了,苦全受了,泪也全流完了,现在哪怕是被按着跪在地上挨巴掌,她也不觉得疼,只是觉得累,特别的累。
女人就想着,什么时候死了该多好,该有多清静。
可她还有一个女儿需要照顾保护,她不能死。
女人背着柴从山上下来,走在乡间小路上。
这条路并不太宽,坑坑洼洼的不是很好走,不过女人走惯了的,走起来也不觉得困难。
她走了一段路,实在累的走不去了。就想着先歇一下。
只是,她还没有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,不远处就有一辆汽车开了过来。
车子走在土路上,扬起一片黄色的灰尘。
女人赶紧背着柴往边上躲。
却没有想到汽车停在了她的身旁,车窗落下,司机探出头来对着她笑:“同志,跟你打听个人。”
女人扯了扯嘴角:“谁啊?”
“就是你们村的陈招弟,你知道她家在哪吗?”
女人一惊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:“你,你找她干啥?”
后边的窗子也落下来,一个看着挺慈祥可亲满身贵气的中年妇女笑道:“我们和她是亲戚,这不多年没来往了,就过来看看……”
女人脸上更加慌乱,她咬了咬下唇,想了一会儿才道:“俺,俺不记得有你们这样的亲戚。”
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女人,只几眼,眼中就掉下泪来:“你,你就是陈招弟?”
陈招弟点头:“是俺。”
中年妇女跌跌撞撞的推开车门,伸手就要去抱陈招弟,可看到陈招弟背着的柴时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。
随着中年妇女下车,一个特别威严的中年男人也下了车。
他夺过陈招弟背着的柴,猛的扔到了地上:“闺女,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陈招弟吓的直往后退:“你们,你们是谁?”
中年妇女也就是武美兰已经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了。
她也不嫌陈招弟身上脏,一把抱住她:“我苦命的闺女啊,我是你亲妈,亲的……”
史群虽然没哭,可眼中却带着几分沉痛。
他拍了拍陈招弟的背:“我是你爸,亲生的。”
陈招弟吓坏了,眼中一片慌乱:“怎么,怎么可能?俺有爹娘的。”
说起爹娘来,武美兰气极了,她松开陈招弟就骂上了:“丁二妮那个狗东西,她哪配是你娘啊,当初就是她把你偷偷换了的,她的女儿在咱们家享着荣华富贵,可却这么苛待你。”
史群也连连点头:“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情了,一查清楚就赶紧来接你了。”
陈招弟只觉得这就跟戏文里似的,怎么就那么不真实呢。
她苦了这么多年,突然间有一对看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夫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