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躬身在三夫人的房门前,稍稍后退了几步。
不大一会,李户曹从房内走出,手背上还有几处淤青,老管家自然心里通透,却像没看见一样,静待老爷吩咐。
“若是这病看不好,妾身就不活了!”
屋内,有隐隐啜泣之声传来,哀哀戚戚。
李户曹苦笑着揉了揉发青的手背,对老管家吩咐道:“走吧,去偏厅,三夫人的病要紧。”
老管家点了点头,头前带路。
偏厅里,华安咕噜咕噜喝了两盏热茶,手脚终于暖和了许多。正准备喝第三盏,却见老管家带着李户曹走了进来。
“草民华安见过户曹大人。”
华安来到大汉已有月余,别的没学会多少,躬身作揖倒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毕竟在这个以孝治国,以礼治国的大汉朝,不懂礼就等于不要命啊。
“医者请坐。”
李户曹吩咐老管家到门口候着,自己坐到上座后伸手请华安落座。
“医者,病不忌医,本官就直说了。
本官有一房宠妾,近来私处瘙痒难耐,日夜辗转难眠。
若医者能治愈,原先应允的三千钱诊金不变。本官再奉上十金。”
华安起身,拱手回道:“户曹大人,夫人的病患草民可以治好,不过还请大人准许草民不要诊金,另以它物代付。”
李户曹轻哦了一声,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医者有这个请求。不过若真是能治好梅儿的病患,不妨答应了他。
抬手捋了捋颌下胡须,李户曹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只要医者能治愈此病,本官又力所能及,可以答应。”
“多谢户曹大人。”
华安提起放在脚边的药罐子,说道:“此药乃我华安医馆秘制,请大人交于夫人。每日早晚各一次取此药少许涂抹于私处,轻揉片刻冲洗干净即可。
不出三日,夫人病症必可减轻。不出半月,可病愈。”
李户曹狐疑的接过药罐子,不无疑惑的问道:“如此简单?”
“绝不敢欺瞒大人。”
“好!若是药到病除,本官也必不食言!”
华安躬身拜谢。
妇炎洁,剩下的就靠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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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内城,京兆府。
时下黄巾匪贼肆虐,国都洛阳被围,形势不明,京兆府尹已下令封城,无令不得进出长安。
京兆尹盖勋此刻正坐镇京兆府内。做为京兆尹,盖勋深感责任重大。
“老爷,该喝药了。”
老仆端着一碗冒着热气散发着阵阵难闻味道的药碗颤颤巍巍走来。
“又是这汤药?吾喝了三载,毒疮之症也未见丝毫减轻,夜夜疼痛难眠,如此不治之药,不喝也罢!”
盖勋皱着眉头,对自己脊背上的毒疮之症,他深恶痛嫉。却食药数年都无法根治,且有呈愈演愈烈之势,这让他极为担忧和不甘。
他是京兆尹,深受皇帝刘宏亲近和信任,每逢大事必手诏相问。
如今庙堂内有十常侍等蛊惑皇帝,民间又时逢黄巾匪患。
江山飘摇,帝室不稳之际,他怎能被小小毒疮击倒?
“老爷,良药苦口啊。”
“就不能换一家医馆看看?这李氏医馆自喻神医,可吾之症喝了三年苦药也未见好转。
换一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