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术是虎卉中郎将,主掌宫禁宿卫,对于宫内动静自然一清二楚。吕亓一天一趟的朝华怜小院奔走,袁术底下的将士们又不是瞎子,自然早早就将其禀告给了袁术。只是袁术当初没有当回事罢了。
如今,袁术的宠妾兄长被郑怜儿一脚踹死,华玄冥此人才真正进入他的视野。
“哦?一介小小太医,因何值得张让这个大宦官倚重?”
袁绍虽然是司隶校尉,主掌京师及其周边地方之秘密监察事宜,可重心侧重于三品以上重臣及各个拥有军权和世家大族之上,哪有时间去监察一个小小四百石的太医。因此,在听闻袁术如此一说,才颇感诧异。
这里面,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没有留意到的事情?看来以后要安排徒隶们多加留意宫门来往之人才行。
袁术内心冷哼了一下,面子上却微笑着说道:“前因后果不妨让他自己道来,派去请他的家将应该快回来了。兄长不妨稍等片刻。”
袁绍微微点头,“公路,既然那太医和张让关系不明,还是暂且不要动他。不要因为一个私妾就得罪了张让,得不偿失。”
袁术举起茶樽,对着袁绍遥遥一举,一饮而尽。
“放心吧兄长,那个整天只知道包庇其兄敛财的女人已经被我送走了,不会再出现在洛阳。”
“如此最好。我袁氏虽然和十常侍道不同不相为谋,如今却还不到撕破脸皮之时,万事以大局为重。”
袁绍回举茶樽,同样一饮而尽。袁术微微一笑,继续烹茶。
之后,兄弟两人再无言语,只是静候家将们将华安带到。
大约一刻钟后,两个家将扛着华安走了过来,远远就朝着水榭里的两人行礼。
“怎么晕过去了?”
袁术起身,看着昏厥中的华安微微蹙眉。
一名家将躬身回道:“回禀公子,这个太医太狡猾,我们请他之时,他声称自己并非太医,还声张我和老崔欲行绑架之事,臣下无奈,只得将其弄晕,请公子恕罪。”
袁术随手一挥,“无事,弄醒他吧。”
另一名家将早就在水榭边的桥下流水中汲了一碗清凉的水,闻听袁术吩咐,直接泼洒在了华安的脸上。
被凉水一激,华安猛然清醒,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,只感觉后脖部位生疼,这才想起来是被人绑架了。
袁术看着清醒过来的华安,拱手说道:“华太医,在下袁氏公路,今日将你如此请来,还请莫要怪罪。”
袁绍在一侧也微微施礼,说道:“在下袁氏本初,见过华太医了。”
袁公路?袁本初?
摸着自己生疼的后脖子,华安气的咬牙切齿:“袁氏四世三公世家,好生厉害!我这个为天子、皇后、酂侯、长安府尹、张内侍治愈过隐疾的区区四百石小太医,实在得罪不起!如今被敲了闷棍也只能认栽!”
袁术和袁绍微愣,他们从华安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的意思,对,就是威胁。
华安呼了一口气,接着说道:“两位,你们绑我来不要紧。我昨日才和大将军约好今日到其府上为大将军诊治体臭之症,如今时辰已过,若是大将军怪罪,你们两位可要为我佐证啊。”
袁术和袁绍再次发愣。
华安接着放炮:“哦,对了,我外公蔡氏尊讳伯喈,他昨日悄悄回了洛阳,还勉励我要向袁氏公路兄和本初兄学习。是不是让我学习两位兄长如何派人敲闷棍啊?”
袁术:“...”
袁绍:“...”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