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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习惯现在的生活,社会是很现实的,容不下我有太多的幻想,没有钱、没有车、没有房、没有稳定的工作,没有人会瞧得起你,衡量一个人的成功或者是否有出息,常常就是以金钱来衡量。有钱的是大爷,没钱的是孙子,这让我想起街头卖猪肉的,有多重往秤上一称,就给多少钱。人是不是往上面一站,会不会也标个价?这样的想法让我自己都很害怕,人活着难道就只是为了钱?

    上了大学之后,学到西方的一些历史,这算不算也是拜金主义?

    我给不了回答,却更加迷失自我,迷茫与无奈,路在何方希望从何而来?这就像是一片文言文,越是深入了解,却发现是越来越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那年寒假回家的时候,村里的娃一起聚在一起。多年未见,彼此谈论着儿时的光景,偶尔也会谈论到那个老人。除此之外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,拉着别人的手硬是诉说着这些年的艰辛和苦楚,这些年中,有的成功成为了大老板;有的创业也有了不小的成就;有的投资血本无归,一夜白了头;有的已经是网络红人,目空一切;有的在影剧中跑着龙套,幻想一朝成名家喻户晓;有的结婚生子,靠着网络借贷网上直播,企图一夜暴富;还有的默默无闻至今仍是没有固定工作。而我没有经历可说,这些年除了读书就还是读书,除了顶着个大学生的头衔,其他的一无是处。

    我们的圈子已经改变了,有钱的讲的头头是道,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,没钱的脸面无光,早早离场。与其让别人对自己待价而沽,还不如主动离场。有的世界错过了就是两个世界,有的人心变了,就再不是当初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漫无目的的行走,不觉间又来到老人的红砖房前。老人没有靠在躺椅上,几片落下躺在躺椅上像是说着老人没有来过。

    我轻轻地敲了敲老人的木门,没有人回应,等了片刻还是回去了。

    快过年了,在外打工的、经商的,干着各种行业的人都回来了。一年到头也就春节可以回来好好休息一下,聚在一起放纵的、拖家带口互相攀比的、讨论谁挣的钱多,哪家的娃又有出息了。仿佛这样的话题永远不会结束。

    春节,是中国的传统佳节,在这个隆重的时刻,不论你在做什么,身在哪里,离家是远还是近,在你的心里都想回家,一家团聚。

    村中到处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,人们个个衣着亮丽光鲜。鞭炮声、烟花声彼此起伏;来往车辆、各式各样络绎不绝。一家人围在圆桌旁,吃着年夜晚、锅里煮着饺子,到处都是喜庆一片。

    唯有那间红砖房的灯是熄灭的,听娘讲,老人生病了,现在还在医院躺着。

    老人无儿无女,若不是那天下了好大的雨,老人靠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地被大雨淋着被村里人看见了,怕是连抢救的机会都没了。

    娘端了碗饺子送到我手上,说道:

    “唉,他是个可怜的人。”

    坐在一旁的奶奶也是叹气道:

    “他也是个痴情的人。”

    我并不明白奶奶和娘说的为何和村里人说的一样,老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?

    我端着碗,踌躇着,眼睛看了看奶奶,又转头看了看娘。

    奶奶笑了,娘也笑着点头了,对于我的小打算她们默许了。

    我端着碗向医院走去,这天有点冷,但是我怀中的饺子还散发着热气。

    老人躺在病床上,两眼闭着,像是睡着了。在他的左手边堆满了水果和营养品,玲珑剔透的小盘中还有几个削好了苹果;在他右边的床沿上趴着一个人,像是感觉到有人来了,那人猛地坐直了身子,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老人的手。

    那人看着我手中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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