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间,除夕将至。照例,后宫品阶在少使之上的都有资格参加宫宴。而嬴政的后宫并未册立王后,这担子自然是落在后宫品阶最高的夫人身上。
而这品阶最高者,所有妃子都不由得想到一人,那就是一进宫就越过四个品阶直接居于良人的素浅。
可是素来听闻清心宫那位性子清冷喜静,不喜被打扰,怕就怕不小心得罪了她,日后怕是有的是好果子吃!
想到这,众位妃子不由得相视苦笑,你推我搡,最后品阶最低又没靠山的郑夫人被推了出来。
郑夫人在一大群女人威胁的目光中,颤抖的抬手,敲响了清心宫的门。
死一般的寂静,恐惧在每个在场的人心中扩散,郑夫人更是倚在宫女身上,不停的在抖。
“吱呀!”宫门开启,净心看到门外瑟瑟发抖的郑夫人连忙将她请了进去,素浅也被凝香叫醒,起身去看像是生病了的郑夫人。
一见到素浅出来,郑夫人吓得连忙起身,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,“彩喜拜见夫人,彩喜知罪,望夫人恕罪。彩喜不是故意扰您清净的,求夫人原谅。”
素浅一脸懵的看着不断赔罪的郑夫人,有点没反应过来,自己没生气啊?她为何会吓成这样?
头疼扶额,素浅弯下身,将瑟瑟发抖的郑夫人扶起,安慰道:“夫人不必如此,我并未生气。夫人且先坐下,等心情平静了在慢慢说与我听。”
“真,真的?”郑夫人惊讶的抬起头,发现素浅并未有怒容,才松了口气。缓了一会儿,又喝了一杯清茶,她才开始将前因后果一一说与素浅听。
听完郑夫人所说,素浅差点笑出眼泪,古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,她只不过习惯在殿中活动,不常出门,竟被她们误解的如此之深,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女人的想象力啊!
听过净心的一番解释,郑夫人顿时也笑的十分开心,见到她心中的大石放下,素浅才问起她拜访的原因。
听到要办宫宴,还要交由她来主办,素浅就不由得有些头疼。她从小到大素来不喜参加宴会,很多宴会她是能推就推,实在不能推掉的,她也是草草了事。
如今让她来办宴会,简直比让她遇到疑难杂症还要闹心。
在心里默默捂脸,沉默了一会儿,她无奈的叹息,表示自己答应了。
郑夫人则是欣喜若狂,陛下极少来后宫,极使来了也极少会来她这里,这次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。
思及此处,她又跪下来连连道谢。
素浅再次将她扶起,便让她先回去等候消息了。
宫门外的,妃子见郑夫人一脸喜色的出来,纷纷围上去问事情的进展。听了郑夫人的解释,众位妃子纷纷赶回各自的寝宫,去准备晚上的节目。
素浅思来想去,为了以防万一,叫来了乐师将现代的《锦鲤抄》教与他,想用此来提醒嬴政爱不得。
又让净心去将礼官请来,在礼官的指导下安排晚宴的流程,又命人去了解各宫的需要,统计过后又命人去搭建舞台。
忙了整整一日,才将宫宴的种种一一安排妥当,素浅去床上休息了一会儿,然后让人去请嬴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