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情况下,太常寺卿的嫡女进了太子后院,他与自己站队的皇子之间,想必会产生极大的隔阂,对方不可能再完全信任太常寺卿。
太常寺卿这个三品大员,在对方的阵营里,成了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废棋。
太常寺卿怨毒地看着自己的夫人,五官抽动,胸口起伏不停:“你这个蠢妇,让你与宁国夫人商谈婚事,我一个三品大员的嫡女,配一个伯爷的名声败坏根本没人愿意嫁的儿子,难道还配不上?你是怎么做的?正妻不做,你让我女儿去做妾?我看你这些年是舒坦日子过得太多了!”
好好的一步棋,最后却弄得傅家人仰马翻,眼瞧着就要败落了,他如何不气?
傅夫人却没有乖乖被骂,她看着太常寺卿,冷笑连连:“我不让那小贱人做妾,难道还真让他爬到我头上去?你不会真的以为那小贱人会听你的话,嫁入宁国府之后会帮你打探消息吧?想的怎么那么美呢!”
太常寺卿抬手就是一巴掌:“她是我女儿,不听我的难道听你的?”
傅夫人捂着脸,恶狠狠地瞪他:“是,她是你女儿,但你不知道吧?你那好女儿可将你当初做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,若不是我防着她,估计到现在还被她蒙在鼓里呢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太常寺卿想到自己做过的事,眼底浮出些许担忧。
“什么意思?你以为太子为什么让你将傅金珠那小贱人记在我的名下?一个妾而已,太子会在意她是不是嫡女?”
“不可能!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,怎么可能还有人查得到!”
“你怕不是忘记了,这府上还留着不少当初的老人吧?”傅夫人笑着,满脸的幸灾乐祸,“这些年那群老人仗着伺候过你,屡次犯事,就算你次次都选择包庇,他们也早已欲壑难填,怎么可能满足于当个随时可能被人抓小辫子的下人?我管家的这些年,早就不知收到了多少次他们拿着从夫家贪来的银子想赎身,若不是我捏着他们的把柄和卖身契将人捏在手心,你以为这件事能藏这么多年?”
“不过谁知道,那群人里面还有那么一两个是当初受了先夫人恩惠,对你恨之入骨的老人呢?傅文轩,老天诚不欺我,做了亏心事总有被清算的时候。”
太常寺卿晃了下,立刻转身离开了傅夫人的院子。
等人走后,傅夫人的丫鬟才上前将她搀扶起来:“夫人,您又何必与老爷置气?”
“置气?你是没看见他刚才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。”傅夫人冷笑,“若不是我娘家得力,你看我的下场会不会前头那个短命鬼好。”
众人皆以为她是傅文轩的第一任妻子,虽然家中妾室不少,但两人也夫妻恩爱琴瑟和谐,算得上是一对眷侣。
但谁也不知道,在傅文轩发达之前,他在老家就已经娶妻生子,后来又为了傍上上官家的千金,将老家的妻子贬妻为妾,那女人当时正怀着傅金珠,消息传去,直接气得早产,傅金珠虽然生下来了,那女人却一命呜呼,奔赴黄泉。
傅金珠确实是嫡女,但经此一遭,直接变成了庶女。
为了掩盖当年这桩丑事,傅文轩在老家的儿子直接过继给了同族兄弟,女儿也被改了年龄,在庄子上养了几年,才送到傅家教养。
两个孩子一个年纪尚小不记事,一个不过襁褓婴儿,自然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。
可当年傅夫人也不知真相,嫁给傅文轩后才得知了那个女人的存在,若非那女人已经死了,傅文轩对她又还不错,父亲也不许她和离,她早就闹起来了。
但就算这样,傅金珠在她这儿,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,她怎么可能对傅金珠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