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凡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,放下茶杯,一脸的反对,“臣认为不妥,两个孩子都是臣看着长大的,皇上幼年登基,一心扑在国家社稷上,对儿女私情毫不在意,未开情窍。且他身为一国之君,将来必定后宫三千。诗月呢,她被臣娇养惯了,将来嫁人必定也要夫婿宠着,与皇上实在不合适。臣昨日仔细想过了,定要给诗月找个知冷知热的夫婿,一辈子疼爱她、敬重她,最重要的是不可纳妾给诗月添堵,如此,臣才能放心。”
傅玉华完全没想过他会拒绝,一时间有些错愕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明明昨日提及的时候他是很动心的样子不是吗?怎么才过一日就十分嫌弃似的?再说他女儿是什么金贵人?还疼爱敬重不许纳妾,要不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,她也看不上徐诗月做皇后。这般疼宠,徐子凡是真心在意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吗?!
傅玉华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,指甲掐进手心才松开手,露出惊讶而落寞的神情,“我以为……以为如若他们二人能在一起,我们……”她故意顿了顿,转开头声音低了下去,像是硬转了话头一般,“我们做父母的便能放心了。有我们的叮嘱,他们也必定能帝后和谐,琴瑟和鸣。”
若是原主在这,听了这话必然心疼了,还会心跳加速,以为心上人惦念着当年的情谊,想让他们的儿女弥补这份遗憾呢。
但徐子凡无动于衷,喝着茶满不在意地道:“孩子性格不合适,硬凑到一块儿也不痛快。再者说,这些年臣看太后在宫中总是欢乐少、烦恼多,诗月是臣唯一的血脉,臣定要仔细斟酌着为她打算,可舍不得她入这深宫。为人父母不就是盼着孩子好吗,诗月是臣这辈子最重要的珍宝,臣定要让她一生畅快才行。”
“是啊,还是仲谦想得周到。”傅玉华暗暗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表情,心里却是怒火中烧。徐子凡这是什么意思?觉得她在宫中可怜不畅快,所以不让女儿步她的后尘?她现在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,用得着徐子凡可怜?还有徐诗月算什么一辈子最重要的珍宝,那她是什么?过去徐子凡表达的那些在意全是假的吗!
傅玉华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理由能劝说徐子凡,徐子凡却没给她机会,转而说道:“昨日太后提起皇上立后之事,臣回去也仔细筛选了一番。如今皇上皇权稳固,皇后的身份用不着多高贵,太高贵了反而性子娇,就像臣的女儿,被宠惯了,实在难以体谅皇上。依臣看,皇后身世在其次,最主要的是人品性格,定要选一个和皇上一样不重情爱的女子,如此才不会被情爱迷了眼,还要宽宏大度、端庄贤惠、心中有成算,如此方能容得下其他妃嫔和皇嗣,也不会被别人算计。臣以为,这样的皇后才能帮皇上用心打理好后宫。这样一个儿媳也能让你少操心,让你轻松一些。太后以为呢?”
傅玉华心中一紧,扯开笑容道:“没想到我一句话还让仲谦想了这么多,昨日定是又没歇息好吧?你也知道,我身边没个人能说知心话,想到什么也就只有同你说了,让你如此劳心,我真是过意不去。”
傅玉华语气亲近,想让徐子凡觉得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,而徐子凡只是摆摆手,“太后言重了,立后是朝堂大事,帝后和谐方能国运昌隆,臣身为摄政王自当慎重处理此事,为皇上挑选一个最合适的皇后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他想这么多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,他是因为朝堂才重视帝后之事的,一下子就把傅玉华的小心机给抹平了。屋里这么多人,她再说什么亲近的话倒显得轻浮了。
傅玉华咬咬牙,微笑道:“朝堂有仲谦坐镇,我就放心了。”她怕徐子凡真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