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紫筠和哥哥冷战差不多六年了,接到信大吃一惊,“大哥怎会突然给我写信?”
她一边说一边捏着信匆匆走进内室,焦急地拆信,“难道真出事了?这人就是一根筋,早晚被人卸磨杀驴!”
她的贴身大丫鬟把门窗关严,给她倒了杯热茶劝慰道:“夫人别急,虽是德安亲自来送信,但我看他神色并不慌张,还面带笑意,想来不是您想的那般。”
徐紫筠闻言松了口气,连忙抽出信来快速浏览,看完后,她怔了怔,松开眉头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,抚掌而笑,“大喜,哥哥他终于想通了,幸而还不晚。”
丫鬟诧异,“夫人,王爷那边有什么事?”
徐紫筠把信点燃,摆摆手笑道:“无事,过两日我侄女过来住一阵,跟我学学管家理事,她就我这么一个女性长辈,哥哥将她托付给我,我必然要照看好她。柳枝,你快些带人将旁边那个院子收拾出来,院子里多弄些颜色鲜艳的花,开我的私库,把屋子里布置一下。记住,诗月是摄政王的独女,多贵气都不为过,万不能委屈了她。算了,你先带人去布置,明日一早我亲自去看。对了,你把德安请去花厅,我交代他两句话。”
柳枝应下,心里转了个圈,看来自家主子和摄政王是破冰了,郡主还这么得主子喜爱,她定得吩咐下去,令阖府的下人都对郡主恭恭敬敬的,那院子也得精心布置才行。
徐紫筠见了德安,问了问徐子凡的身体和王府的情况,得知王府一切安好,她更放心了。她赏了德安一荷包金银裸子,叫他转告徐子凡,她定会按信中所说照顾好徐诗月,对侄女倾囊相授。
徐子凡对这个妹妹是很放心的,但他还是派了个擅长打斗的女暗卫在徐诗月身边,充当她的大丫鬟。徐诗月带着一个嬷嬷、四个大丫鬟去了徐紫筠那儿,衣饰摆件抬了六箱,给徐紫筠家人的礼物抬了两箱,热热闹闹的搬了过去。缺的小丫鬟和粗使婆子就由徐紫筠安排了。
但凡是京中的官宦人家,全都知道了这件事,十四岁的小姑娘去姑母身边学管家,这可是抬名声的大好事,更别说徐紫筠这些年名声一直很好,她教出来的姑娘自然能让人放心。许多家中有适龄男子,能够得上与摄政王结亲的人家都慎重考虑起来,一个家世超绝又知礼懂事的女子,娶回来只有大大的助益,是上上之选。
一时间,试探徐子凡心意的和找徐紫筠打探的人家多了不少,徐子凡和徐紫筠一律挡了回去,隐约透出择婿标准,他们这才消停,不管心里如何想,总之大多都放弃了,还有几家观望着,一时也不敢许诺。毕竟要一辈子疼爱徐诗月还不能纳妾,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,就算他们当长辈的为了摄政王的权势愿意,也无法确保家里的小辈能做到。万一许诺娶回来又辜负了徐诗月,那还不得被摄政王灭了全家?
因着这件事,摄政王极宠女儿的名声就传了出去。几年间大家听到关于摄政王的传闻都是他如何冷血、如何狠辣,突然得知他竟这般疼宠女儿,为女儿着想,就好像看到了铁血硬汉的柔情的一面,对他没那么害怕了。
徐子凡听德安说起外头这些传闻,挑眉笑了下,摸摸下巴,“这也算意外之喜,没人喜欢冷血煞星,改变一下形象也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