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赵晨还是不满足。剿匪结束赵晨就要去找人‘切磋’。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来才觉着好受一点。
全须全尾儿的去,一身伤痕的回来。
运粮队伍在大庆内陆活动,比其他征战的士兵行军安全多了,有不少流民跟着运粮队伍走,想要求个安稳,军营里的人也不管,任由流民跟着,偶尔还能帮把手,赵晨就把董一安带在身边。
后来赵晨把董一安领军营了,白兴水不乐意,但还是默许了,脸上不好看,手上却时不时照顾一下,周围的士兵见董一安次数多了,也都能帮着照顾。
赵晨和人打架回去,小孩儿看着赵晨的一身伤口就默不吭声给他擦药,别的话一个字儿没有,说不得他还有点羡慕赵晨。能让赵晨发疯的人好歹还活着,他现在都没有能让他在意的人了。
倒是旁人看赵晨嘚瑟的太狠,觉着赵晨被揍的太可怜,劝了一句:“别再出来找茬了,你又打不过,天天挨揍,你不嫌疼?”
“我也不想,可是不发泄发泄,老子难受!”
张絮好歹知道赵晨在哪儿,可赵晨是一点没有张絮的消息,他现在走在张絮前头,再怎么打听也不可能打听到还没来的人的信儿。
赵晨着急,着急他就暴躁,暴躁的碰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儿他就想撒泼,想跟人干一架解气。
赵晨说着仰头看天。他容易吗,好容易真心觉着有个家了。
现在影儿都找不着。
伸手狠狠抹了把脸,他道:“我想我夫郎。”
劝他的汉子在他身边儿坐下,道:“你以为就你想?你问问这军营里娶了夫郎的,哪个不想?”苦笑了声儿,又道,“你们还有的想,我倒是也想有的想,可是我只能想想我阿么。”
汉子二十来岁,正常来说,怎么也该娶亲了。
赵晨问:“还没娶亲?”
汉子道:“娶了,两个月后,发现他怀了三个月的娃。”
赵晨终于转头看他,那点儿伤感暂时被冲击的烟消云散。
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,和汉子一比,赵晨觉着自己还挺幸运。
下一刻,赵晨精神恍惚的问他:“你难不成是邓天海?”
邓天海怔了一下:“你认识我?”又过了会,脸色冷了下来,起身想走,“你姓赵,是赵大梁那一家子的?”
赵晨哪儿乐意和赵大梁扯一块:“胡扯,我是细柳村的,可是我和赵大梁一点儿关系没有!”
汉子半信半疑,又打量了赵晨一遍:“不管有没有关系,要是知道你是细柳村的,之前我也不会搭理你”转身就走。
运粮队伍都是老兵,按理邓天海不该在这儿,也就是邓天海那队的队长也是落山村的,小时候受过邓家阿爹的恩惠,瞧见邓天海,就把人特意调到身边,也好就近照顾。就这样,还让赵晨碰上了。
有了邓天海这一出,赵晨还真就不郁闷了。
毕竟邓天海那是真憋屈,赵晨穿过来没过过几天好日子,可好歹也捞着个好夫郎不是。
又过了几日,路经苍龙山,山头上有个苍龙寨,白兴水二话不说又去请示上级,他们要去剿匪,他们要去拿银子!
赵晨跟着白兴水一块去的,他们剿匪的理由一如既往的干脆明了,简洁有力。
“报告,有人看见我絮哥儿被抓山上了!”
“你爷爷的,大大小小缴了十几个土匪窝,回回你夫郎都被绑人家老巢了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