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如果真的是那样,他是不是该假装忧郁呢?
于是,一整天的课,路小蝉看着前面的教授,满脑子都是旁边的舒无隙。而全班的同学们,时不时看向舒无隙,总而言之,舒无隙才是教室里的真正的“重点”。
一天的课程结束了,路小蝉去教授的办公室。
教授的桌面上正好摆着路小蝉上学期画的画,皱着眉头,一副很为难的样子。
“哦,小蝉来了,你坐,您也坐。”教授看了看旁边的舒无隙。
路小蝉有些紧张地坐下,生怕教授说什么不好听的话,让舒无隙对他有不好的观感,要知道自己因为对画画没啥热爱,之前上课的时候经常逃课。
“小蝉啊,剩下这一年,你好好学。心情要开朗,要有希望,你画出来的画才会有灵气。”
啥意思?
我一直都开朗,心怀希望,难道您还没看出来我画里面的灵气?
“这个……技巧的不成熟可以由情怀来弥补的。”
教授,我原本很灿烂,现在很忧郁。
“只要剩下这一年不荒废,你进入美职,当个老师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还好教授您说的不是少儿绘画班……
教授非常顾念路小蝉的忧郁,觉得这孩子明明心情不好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,真的太可怜了。
路小蝉离开了教授的办公室之后,一直很沉默。
如果是遇到舒无隙之前,教授的话一点都打击不到他。可是现在怎么办啊,要在自己的领域里有所成就,要开画展,还要别人叫他“老师”?
哎哟!算了吧!
少年兴趣班开画展?那学生们都得叫他老师!
走着走着,他的后衣领被勾住了,路小蝉一回头,才发觉是舒无隙。
“车在那边。”
上了车,路小蝉撑着下巴,没有看舒无隙,而是看着窗外。
也许是这样,让舒无隙觉得那个像傻瓜一样看着自己的人忽然不看自己了,有些不正常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思考人生。”
路小蝉确定现在的自己比较像忧郁症患者。
就连晚上吃饭的时候,路小蝉都心不在焉,结果被鱼刺给卡住了,疼得眼泪往下掉。
“喝醋!我要喝醋!”
“喝醋没有用的。”
舒无隙把路小蝉拽到了自己的面前,让他坐下,然后抬起了他的下巴。
他用勺子抵住了路小蝉的舌根,目光专注,用筷子非常快而准确地将那根鱼刺给夹出来了!
路小蝉惊讶地看着他,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珠,说了句:“还以为你要亲我呢!”
舒无隙转过身去了厨房。
路小蝉歪着脑袋看过去,发现舒无隙的双手撑在洗碗池前,背脊还是那么笔直,只是仰着脑袋,好像叹了一口气。
——也许他刚才是真的想亲他?
这天晚上,路小蝉裹着被子,虽然是背靠着舒无隙,却一直往对方的方向挤。
“你挤到我了。”
“我挤到你了,你退了,我就知道你的地盘在哪里啊。不然我还以为都是我的地盘呢。”
舒无隙不动了。
路小蝉就这么靠着他,在心里做出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,那就是他不打算成为画家了,而是要成为一名漫!画!家!
将水墨画的气质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