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,
And summer'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:
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,
And often is his gold plexion dimm'd;
……”
陆家太有钱,陆浔的做派又太容易给人留下玩世不恭的印象,直到他读书给自己听,池乔才惊觉,他能考进985,绝不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。她不够聪明,真的是拼了命才考出高分,上次听法学院的女生们议论,连安排在下午、从没上过的课,陆浔都能考进专业前十,真是不公平。
瞥见池乔盯着自己看,陆浔合上书,问:“你到底睡不睡?怕影响你睡觉,我一直忍着没做想做的事儿。”
池乔赶紧闭上眼睛,把被子拉到下巴上:“我就是有点好奇,你都不上课,为什么成绩还挺好。”
“我是不上下午的课,不是不用功。”他聪明,却也比普通人用功。幼年经历过无法选择人生的困顿,哪敢不拼命读书。
“你都什么时候用功,考前吗?”
“你睡着的时候。”陆浔扔开书,俯下身看池乔,“你真不睡了是吧?”
陆浔的脸就垂在她的眼前,鼻尖挨鼻尖的距离,池乔犹豫了一下,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巴,闭上眼睛,说:“睡。”
陆浔在她耳边轻声一笑,怕收不住手,克制住冲动,吻了下她的额头便想下楼。
听到动静,池乔闭着眼睛说:“我下午睡太久,不怎么困,你继续给我读。”
“……”
陆浔坐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,随便翻开一页继续读。不知道是不是恋爱滤镜,池乔觉得他的嗓音好听极了。她学英语只是为了考试,因为害羞不敢跟人对话,口语一直欠佳,以后也要多练习。
陆浔读了一刻钟,轻声叫了池乔两次,见她没反应,便放下书下楼了。他一走,池乔就睁开了眼睛,她仍旧完完全全没有困意,方才怕被陆浔念,才装睡的。
认识陆浔后,池乔已经领略了不止一次彻夜无眠,她怕隔天上课没精神,可越怕越睡不着,翻来覆去到凌晨两点多,终于坐了起来。
池乔轻手轻脚地下床、走到楼梯处,从上往下看陆浔,他正倚在沙发床上看书,许是怕影响她睡觉,他把顶灯关了,只留一盏落地灯。见陆浔戴着眼镜,池乔才知道他居然近视,明明在一起前就频繁接触,她仍是时时刻刻能从他身上发现新奇的地方。
陆浔合上书,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出来,想上楼去看看池乔,拧瓶盖的时候视线往楼梯处一扫,惊觉她正托着腮、坐在楼梯上看自己,陆浔略感讶异地眯了眯眼。
发现陆浔看了回来,池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见他拎着可乐走向楼梯处,她干脆自己走了下来。
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就没睡着过。”池乔伸手去拿陆浔手中的冰可乐。
“……你坐在那儿多久了?”
“好一会儿了。”池乔仰头看向他的眼镜,“你居然近视,以前都没发现。”
离得近才发现,陆浔眼镜上细细的金属边居然是玫瑰金的,他的皮肤比女生还白,带这种颜色的眼镜却奇异地完全不觉得阴柔。
“只有两百度。”见池乔一脸惊奇,陆浔笑了,“我近视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