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反应, 倒让池乔疑惑了, 她心中一惊,不自觉地咬嘴唇:“你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?”
见陆浔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不说话,她又两手抱住他的胳膊, 心虚不已地追问:“烫饭店的老板娘是你妈妈, 这个你不知道啊?”
陆浔再次问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不是因为这个,你为什么不高兴?”池乔为难不已,那么说是她想错了、害老板娘没有缓冲地提前暴露了……
陆浔不愿意说是因为时豫, 没有回答,见池乔咳嗽, 他才记起烟没熄。这几日降温, 外面冷,陆浔扔掉烟, 带着池乔回了车里。
两人都只问不答,气氛有些奇怪, 池乔满心委屈, 想了下措辞, 主动开口:“之前我也觉得烫饭店的老板娘怪,不是收很少的钱,就是干脆不收钱, 我们撞车之后,她听我的室友说了这件事, 很紧张地打来电话问, 说她是你妈妈, 怕你对她有心结,不敢直接找你,让我保密……昨天她还来找我,我们一起吃了午饭,她问了很多有关你的事,还说你小时候跟着她吃了苦,现在很想补偿,可怕你不原谅她,让我先别告诉你,帮她试试口风,问如果妈妈回来,你会不会原谅。”
陆浔好一会儿没说话,发动车子开出了五百米才问:“你确定那个人是我妈?”
十二年没见,妈妈对他来说非常遥远,乍一听到这些,陆浔的第一反应就是搞错人了。
池乔点了点头:“之前不觉得,昨天吃饭的时候仔细看了看,你挺像她的。”
秦妈妈、时豫妈妈因为生活富足,家境优渥,看上去远比同龄人年轻,可一样有钱的陆浔妈妈却不是,她说自己二十二岁就生了陆浔,那么现在不过四十出头,虽然衣着考究,可已经有些老态了,眼角和眉心的皱纹也多,几乎看不出年轻时的美貌,大概是常年失眠造成的。
见陆浔不说话,池乔又说:“应该没可能是骗子,骗子都是为了骗钱,她一直送我们吃的,昨天请我吃午饭,今天还让我室友带了套化妆品给我。”
怕陆浔误会自己,池乔接着澄清道:“你妈妈请我吃饭、送我礼物,对我来说是很大的负担,因为怕你生气。你爸爸联系我你都不高兴,何况是她,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。我又担心你生气,又因为帮不到她过意不去。让我打探你的意思,这话她只提过一次,刚刚联系我的时候也没催,但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上,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你。”
沉默了许久,陆浔才说:“这事和你没关系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这句话之后,一直到回了酒店,陆浔也没再开口。池乔沮丧极了,再次懊恼自己太笨,明明有一百种解决办法,每次都选最糟的,怪她沉不住气,见到陆浔不高兴,就心虚地认为他是知道了这件事。所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生自己的气?
池乔很想问,可陆浔全程冷着脸不讲话,她不敢同他说话。
进了房间,陆浔径直坐到了落地窗前出神儿,坐了约莫一刻钟,他起身找水喝,一转头才发现池乔抱膝坐在沙发上,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。陆浔没去开冰箱,转而坐到了她的身侧,揉了揉她的头发,口气柔和地问:“你不午睡了?”
“要去睡的。”说完这句,以为陆浔想一个人静静的池乔便起身去了内间,其实她倒不怎么困,只是午饭几乎没吃,现在很饿。
原本池乔是想在家吃了午饭就回来,午睡之后和陆浔一起看闲书、去学校附近吃晚饭,散散步、看场电影,明天一整天哪儿也不去,两个人窝在房间里,看书、看电视、聊天,或者各做各的事,二十四小时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