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踟蹰了片刻,放下手中的筷子,走过去抱住了陆浔。
“你吃那么多东西,为什么还这么瘦?”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,池乔突然仰头看向陆浔,笑盈盈地说,“我想把你养胖。”
陆浔闻言一怔,眼眶微微发酸,回过神后,他抬手摸了摸池乔的头发:“巧了,我也是。”
……
转眼就进入了十一月,隔了一个多月,池乔终于磨合好了恋爱和学业的节奏,周一到周四泡图书馆、住宿舍,周五周六周日陪陆浔住酒店,两人一起在客厅的书桌上看书,两周回一次家。
许是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,过了秦蔚说的刚在一起的新鲜劲,池乔依旧喜欢黏着陆浔。
到了该回家的一周,周五傍晚才到家的池乔,周六吃过午饭就准备找借口回学校。她帮保姆一起把餐桌上的碗筷收到厨房,正准备上楼收拾东西,秦爸爸就把她叫到了沙发前。
做生意的人大多有喝茶的习惯,秦爸爸边煮水烫紫砂杯,边招呼池乔坐下说话。
“朋友刚送来的茶,你尝尝看。”
“您有事儿和我说?”
“也没什么,就听人说了点陆浔爸爸的事儿,他最近挺麻烦,陆浔和你说过没?”
“我听时豫说过一点,陆浔没跟我提过。”
“他爸爸之前和那谁走得近,现在被牵连,有人想趁机搞垮他,从中得利。听说他爸爸把百分之八十的资产都转移到国外了,也是有先见之明,就算国内的公司申请了破产,也动摇不到根本。但按现在的发展,陆浔爸爸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掉了,查不出问题只是破产还好,万一有问题,坐牢都有可能。他的其他子女都出国了,陆浔呢,会不会走?”
秦爸爸了解池乔的性格,知道她死心眼,所以提前打预防针。
池乔摇了摇头:“他不会,他之前说准备留下来。”
“如果陆浔爸爸的公司真到申请破产的地步,陆浔不走也没法安心在学校读书。”
秦家的朋友里也有原先身家十几亿,最后破产了的,债务不清,除了本人,子女的人身安全也会受到威胁,这种情况池乔不止见过一次,虽然秦爸爸没说明白,她也大概了解。
这件事压在池乔的心上,原本去找陆浔同住的雀跃所剩无几。傍晚回到学校见到他,池乔很想问他会不会出国,可知道他不喜欢说家事,不想他不高兴,还是忍住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陆浔,见他同往常没什么分别,稍稍放心了一些,如果家里出问题,肯定会担心的。
然而隔了一个多星期,陆浔突然被他爸爸叫回了家,收到他说临时有事要回家、晚饭不一起吃的信息时,池乔莫名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这一晚一直到十一点钟,陆浔也没联系她,池乔惴惴不安地等到十一点半,终于耐不住,轻手轻脚地爬下床,去楼梯间给陆浔打电话。
电话很快就通了,听到池乔的声音,陆浔笑了笑,问:“怎么还没睡?”
“我在等你回信息。”
“我没注意时间,接到电话才看到你发的微信。”
“你在干吗?”
“没干吗。”陆浔沉默了一下,突然说,“池乔。”
“嗯?”没由来的,池乔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“我爸被限制出境了,有点麻烦……如果我去美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