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上工的时间,家家户户的队员都慢腾腾的从家里走出来向着田地走去,楚婷就是不认识路也知道跟着其他人走。现在是九月份的天气,大中午还瞌睡得很呢,大家都是一脸困意的在路上走着。
楚婷本来还担心有人会跟她打招呼,毕竟昨天刚结婚是个新媳妇嘛,结果是她多想了,谁也没跟她打招呼,顶多是多看了她两眼。想想也就明白了,原主为人还是比较腼腆的,虽然来这里两年了,但大多是跟同样住在知青点的人相处,只不过处的也不好,跟队里的人都不熟,别人也不会自找没趣上来搭话。
楚婷跟着大家伙在队长那领了锄头,到了自己被分到的地方,开始自己第一天的劳作。虽然是九月份,天气不像夏天的时候那样炎热,但站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也辛苦的很,汗流浃背的。
楚婷一开始还认认真真的充满干劲的除草,毕竟是第一天嘛,有新鲜感,也要装装样子。结果没过几分钟她发现周围的人几乎都是在磨洋工,慢吞吞的,简直就像电视上的慢动作一样,一丛野草得铲几十下才铲完,这么干下去估计一下午连半亩地都搞不完。
楚婷思索了一下这种按工时算工分的制度带来的弊端,然后就安安心的也跟着磨了,费力倒是不怎么费力,就是晒得慌,她也没有什么草帽之类,旁的队里的妇女同志们还知道给头上盖条毛巾呢,她就光秃秃的站在那挨晒。
过了一会儿,旁边那亩地的人走到最靠近楚婷站的地旁边,叫了楚婷一声然后装模作样的继续锄草,虽然是磨洋工,但也要装得像一点,队长还时不时的到处看看检查呢。
楚婷认出那人是知青点的一个熟人,叫陈美芳,就走过去也弯下腰锄草,两人就这样接头了,一边干活一边叙闲话。
“楚婷,昨天你结婚都没请我们,真是太不够意思了。”陈美芳略带埋怨的说道。
楚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记忆里原主跟这个陈美芳关系一般,顶多是一起住了两年,只是原主比她还废,力气小工分少,陈美芳自然不会跟与原主多亲近,免得来借粮食,只能呵呵笑了两声敷衍过去。
陈美芳并不介意,她心里清楚自己跟楚婷关系不咋样,接着说道:“哎,你怎么就嫁给杨武了呢,那可是队里少有的痞子混混,他爸妈都把他赶出家门了,你跟他结婚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。”
呵呵,那也没见你在结婚之前跟原主说,现在都尘埃落定了还说什么说啊!
楚婷内心吐槽,嘴上还笑着说:“没有的事,他那是跟他父母分家了,才分开住的,今个中午我们还在老屋吃的。”
“得了,跟我还装什么,分家能只把他一个分出来,你跟着他,唉!”陈美芳不信,觉得楚婷是打肿脸充胖子,过得不好还非要说自己过得好的那种。
楚婷其实有的时候经常会不明白别人想说什么,想说什么意思,比如以前在宿舍,同寝室的就会说哎呀,楚婷你多辛苦啊,做那么多兼职,我要是像你这样肯定不会有这么大毅力。然后呢,楚婷完全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表达什么,可能只是随口说说吧,她只能呵呵笑两下应付过去。
再比如现在,眼前的陈美芳说这么一通话,抱怨昨天没蹭到饭?可她说两句就带过去了,不像是在意这个的样子;替她嫁人抱不平?可她俩又根本不熟吧;那她说这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?楚婷就纳闷了。
“只分他一个,是因为他爸妈跟着大哥过,他弟妹还在上学。”不明白归不明白,话还是要说清楚的,以她中午的观察来看,老屋与杨武之间有点摩擦,但还在一家人的范围内,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