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后再说一遍,下去。”
“哼。”许罂偏开头。“顾星沉,我们认识多少年了,你还不懂?你是我的,但我还是我的,所以我干嘛要听你的话?”
许罂还如小时候那样重重骑住顾星沉,根本没发现少年脸上的红晕已经不是生病的红潮,也没注意,自己跨在他身上这般动作,是多么的不知羞耻。
他们,都不是小时候了。
几秒钟安静紧绷。
猝不及防,许罂忽然觉得自己摁住顾星沉那点儿力气变成羽毛挠痒。一个天旋地转,她就被少年压在下面。
——死死的,她动弹不得。
许罂吓着了,抓住顾星沉的胳膊上、手抵住他的肩膀,指尖摸到衣服下那少年的身体硬而有力量,很结实。
她又发现了顾星沉陌生的一面,以及,潜藏的攻击性。
原来,顾星沉的力气那么大,这么强势。
“警告你那么多遍,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?”
顾星沉阴着眼睛盯许罂,样子恶狠狠的,声音却柔着。“别挑衅我,最后说一次!”
许罂有点儿懵,有点儿害怕。“顾,顾星沉。你真生气啦?”
异样的情动在他身下激涌,顾星沉真是有点儿气笑了,“你说呢?”
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儿,总是勾得他情难自已 、狼狈不堪,她却还懵懂不知,全身而退。
他要疯了,她却还懵懵懂懂地看着他。
四目相接,彼此呼吸交融。
那么近。
许罂渐渐红了脸,她不傻,甚至,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领悟力——男孩子情动了,许罂感觉到了。
一扫懵然,许罂笑得越发娇艳迷人,双臂攀上少年的脖子,腿圈住他的腰:
“星沉,你想了,是吗?”
“……”
冷汗密密地爬在顾星沉额头和背心,他盯着躺在自己双臂圈成的天地里的女孩儿。
她像一朵妖娆迷人的玫瑰,对他绽放着,引诱着。
不,她不是玫瑰,她是罂粟。
许罂勾住他脖子,凑过去,鼻尖儿用自己若即若离地摩擦顾星沉的鼻尖儿,笑:
“想,就答应做我男朋友。”
-
半小时后。
许罂坐在床头,有点儿懵,看着少年在床边打好地铺,又从书柜拿了本书看。
猫儿蜷缩在他身边,咕噜咕噜地睡着了。
安静的少年,与猫。
眨眨眼,许罂看盯着专心看书的顾星沉打量了一会儿,试探道:“喂,真的不来吗?”“你不是很喜欢和我……那个那个吗?”
刚才,顾星沉竟然推开了她。这放过去是不可能的,他从不拒绝她。当然,她也从不这样厚脸皮邀请,因为……每次都好累。
顾星沉冷看了她一眼,低头看书。
不理。
许罂挠挠脸,她觉得自己也不傻啊,可是就是经常猜不透顾星沉在想什么。
她趴在被子上,周遭的被单全是顾星沉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,可能是洗衣粉,也可能是沐浴时的香皂,嗅在心肺里,只觉干净朴素,很清冽,很舒服。
她身上也是顾星沉的睡衣,一套黑色的棉质休闲卫衣和长裤,柔软亲肤,但型号大了很多,袖子都能把她整个手掌包住。
捧着腮、晃着脚丫,许罂打量了一会儿顾星沉轮廓挺拔的侧脸,甩着长了一大截的袖子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