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兰高兴得不得了,原先她们院子中是少了几个丫鬟的,这样一来,生生的比别处多了两个丫鬟,不加上香凡就是多了三个。
相反忆荷就没有那么高兴了,听她叹了一句:“也不知道是不是忠心来侍候的呢。”如今的沈以柔与从前不同,这真个府中的人现在皆盯着大小姐这儿看着呢,她们也不得不谨慎行事,深怕一不小心,就给小姐惹来了祸端。
清落瞧了一眼阶下立着的四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,挥了挥手,全让忆荷带走了。忠心也要看到底忠心的是谁。
正在清落打算回房休息的时候,听得门口传来了声响,清落向香凡一看,见她将门打开,而后一言不发地立在了后面。
清落好奇,是谁能够让清落这般沉默,于是看向门口,正是醒迟。
“见过大小姐。”醒迟也不看香凡,径直走到清落跟前,低头行礼道。
“嗯。”清落点头,算是免了她的行礼。
醒迟也站起来道:“这是公子送给的小姐的东西。”语罢,又要转身离开,走到门口的时候,才重新将香凡看了一眼。
两双同样冷漠的眸子对上,像是霜雪抚冰般的沉寂,两人也不必再多说什么话。
他送来的是个木盒,长条形状,掂着有几分分量。清落只将其拿起,纠结了一会儿,这才打开,未曾想他会在这会儿来送东西。清落将那木盒打开,里面竟是一张纸条,上面书着:“梅花雪,梨花月。”六字。
清落未曾想过他会有如此肉麻之举,忙将纸条重新放回木盒当中,却见那纸背面,是一点红色。不知为何,她突然就想起了他胸口上的伤疤。这几样东西同时重叠在眼前,最后脑中浮现的,只剩下他望着她的深情模样。
那道新伤,分明是近几个月才留下的。
清落将木盒放下,与上次的锦囊同在一处放置。
香凡见清落神情恍惚,将方才开了的窗户合上才道:“小姐?”
“嗯?”清落回过神来,“许是到了冬季了,近日总是格外容易困倦。”清落不再坐着,起了身才道。
“小姐若是乏了,便早些睡吧。”香凡扶着她到了床边,“近日劳心劳神的,小姐还是早睡为好。”其实清落在国公府中的睡眠想必在皇宫中的时候,已经好转很多了。论起劳心劳力,在这里远远比不上在皇宫之中。
次日一早,邢大夫便来了。
忆荷原先惊讶他来得早,再一见清落早已经料到了的模样,也不再疑惑,忙将邢逸克请了进来。
邢逸克进来的时候,清落正坐在椅子上,身旁放着上次剩下的那个烟瓶。她将那烟瓶送到鼻前,只觉得清逸无比,难怪国公喜欢。
“大小姐。”邢逸克早就想要知道这烟瓶到底是如何做的,可之前清落推脱,他不得而知,心中早已经好奇得不得了。
“邢大夫来了。”清落懒懒看了邢大夫一眼,而后便将目光移在自己的烟瓶之上,竟未理他。
邢逸克见清落没有理会他的意思,只好寻了个由头道:“想着大小姐之前身子一直不大好,所以今日来给大小姐请个平安脉。”邢逸克试探地看向清落。
清落微微颔首,以示同意。
给清落请脉,原本是他情急之下想出来的托词,却不想探了清落的脉之后,他却真的瞪大了眼睛,而后才恢复正常道:“大小姐身子恢复的极好,竟是比从前还要好些了。”
“邢大夫到府中这些日子,可还适应?”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