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溪然问杜若愚:“你是不是很奇怪大伯哥为什么遗嘱要弄得这么麻烦,不一次性让亦光继承算了?”
杜若愚点点头,他确实疑惑这点很久了。
苏溪然说:“亦光从小就是家里的独子,所有人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,再加上大伯哥本身就是非常优秀的人,他把公司开得很好,所以亦光身上的压力特别大。”
他回忆了一下,说: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亦光就有了一个毛病,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,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。”
杜若愚听着听着突然默然。
不是消失不见吧……是变成狮子又变不回来,没办法只能躲着,等变回来再出现。
杜若愚估计不仅是变不回来,可能还会掉毛,那更是要避开苏溪然了,毕竟苏溪然对动物毛发过敏。
苏溪然说:“反正这个毛病挺困扰他的,大伯哥也很内疚,觉得对儿子有亏欠,想把他这个心理障碍治好,想领着他多在生意场上学习,想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为领袖。可是大伯哥还没完成这个愿望就病故了,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,所以才留了很多遗嘱,希望能引导亦光。”
杜若愚听了苏溪然的话,突然释然了。
不管是师礼英先生也好,还是师睿也好,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在关爱着师亦光。
杜若愚想,如果要比对师亦光的爱,他也不会输的。
所以他现在需要打起精神,和师亦光站在一起。
他微笑着对苏溪然说:“谢谢你,苏先生,你告诉我这些之后,我更加确定我不想跟师总分开。”他红着脸,说,“我想和他好好聊聊。”
苏溪然也笑着对他说:“师睿带着亦光回家之后,就把他关在书房里训,今天他可能回不来了。”他说着,眼睛转了转,打定主意,“不过没事,我回去就跟师睿说说,我会帮你的。”
杜若愚感激地说:“谢谢苏先生。”
苏溪然笑着让杜若愚加油,然后就起身回去了。
杜若愚深吸一口气,心里安定了许多,等师亦光回来,他想跟他好好说说话,既然总裁说了不会离婚,那么他觉得他可以把表白计划往前提一提了。
结果师亦光不仅当晚没有回来,第二天也没有去公司。
总裁一天不来不是什么稀奇事,可是昨天董事长的异常让大家都很在意。
连韩蓉都跑过来问杜若愚到底发生了什么,杜若愚没办法告诉她,只能含糊过去。
如果这件事不解决,韩蓉马上也会知道假结婚的事,蓉蓉姐脸上会挂上什么表情,杜若愚简直不敢想。
他坐立难安地在公司里待着,心思却不在这里,师亦光又联系不上,他只能干着急。到了下午的时候师亦光终于给他打了电话。
“小愚,你到老家来一下。”
杜若愚知道他说的老家是指师家的本家,师太太和师睿一家都住那里。
杜若愚拎起外套就冲出公司,想要开车过去,结果小马司机追在他后面跑。
“杜秘书!等等我!师总说不能让你一个人行动,会被鬣狗抓走的!”
杜若愚停下来回头,不是他质疑小马司机的能力,而是……
杜若愚说:“你跟着我,我们还是很危险啊,你打得过鬣狗吗?”
小马司机很受伤:“可是我自带报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