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身前一尺,便是昊天都无法躲避和破开。
这其中修道天才说的便是柳白,那一剑便是大河剑。
飞流千尺,银河九天。
如非有夫子观主,那么柳白就是当初世间第一人,就算是如今,柳白也是历史长河上极为浓厚的一笔。
头顶金光耀眼的神冕有些沉重,叶红鱼将其取了下来,放置到马车一边,螓首抬起,发端撇在葱白的耳廓。
她的双眸如星,抬头望着那天空滔滔不绝的大河气息,有些心颤不已,她顺着长河看向河的尾端。
另一头高崖上的那个少年。
柳白已经比以往更强,她想看他怎么接。
当柳白立在平原,那如同浪潮的一旁的滔滔剑势从天际贯出,苏余就明白这是柳白想挑战他。
这是柳白的一直以来的性格,不敬不畏,斩之所斩。
这样对手难以不让人生出敬意,苏余知晓柳白想看到什么,所以便是如同他所愿。
平稳的石剑刺处,有光线温和,气息却极为锋锐的流转而出。
大河中央多了一道礁石,礁石石锋凌厉,如同一把肆意挥洒刻画的石刀,将那凌厉滔滔,崩腾而来的长河一分为二。
浪涛没有被止住,却是被那坚硬如同块垒一般的石锋迎击成晶莹的浪花,水波散去。
紧接着下一刻有剑意从礁石突起,如金色光线在天地交错纵横,切割万物,大河在崩溃。
天上的云层在肆虐,同时响起的还有极其细微,微不可闻的琉璃破碎声。
细密的斑纹在那逐渐消失的大河上周畔出现,天空里有着幽深无底的黑色纹路,透着令人阴冷微寒的气息。
“浩然剑!”
“是那人的气息……”
西陵铁骑的几辆马车里,蓦然传来了阴冷愤怒的气息。
那是自从十几年前,从接连轲浩然和夫子登桃山后,留下的残缺幸存者。
虽然这些人的身体活多活少地却了一些部位,但这些人的境界依然存在,甚至比以往更高。
在那些气息流传出来的时候,西陵铁骑周围的联军,就有一种快要窒息的压抑。
咔。
一声清脆的响声,西陵掌教身下的座椅被逸散的劲气碾成粉碎。
那道凝而不散的气息,似乎将将他的记忆拉到了十几年前,那一人一剑一黑驴,凭借胸中一点浩然气,将桃山无数人横扫,桃花尽数凋谢那一年。
那个人叫轲浩然。
“他该死!”
阴冷仿佛从深渊延伸而来的声音悠悠传出,其中的寒意让身侧的天谕大神官浑身发冷。
随后西陵掌教笑了,那发现了那些随同而来的,知守观后山前辈愤怒的气息。
那恐怖又有些熟悉的剑意让西陵掌教感到有些惊惧,也感到愤怒忌惮,而叶红鱼却没这样的想法。
她的双眸如电,其中有星辉流转,将天空的一幕,或更深处的元气流动印入心间。
她倏然闭眼,片刻后蓦然睁开,低眉垂首,望着车前一枚碎石,碎石有细密的斑纹出现,仿佛被一柄极细极薄的无形之剑千刀万剐。
她收敛了目光,一道清风拂过,石子化成飞灰飘飞而走,露出平地上的一道剑痕,幽黑仿佛不见其底。
空间的修复性永远都是让人观为叹止,转眼间天空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