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你就是仗着我打不过是不是?”贺重阳气得不打一出来。
“不是,”贺重九摇了摇头,“我没想动手。”
贺重阳脸色稍霁,“那就好。”
可贺重九接下来话,差点没把他气死。
“动手是有点粗鲁,不过要说动脑子,你好像也不怎么行!”
贺重阳两步冲过来,“贺小九,你居然还好意思嘲笑我没脑子?还不是你推我……”
“站住,你离我们远点!”贺重九用车门挡住贺重阳的去路。
贺重阳气呼呼地说道:“哟呵!你还嫌弃上我了。”
“不嫌弃你,嫌弃你身上有味儿。”贺重九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贺重阳低头嗅了嗅,这才发现一身臭味儿,“我去!这都什么味儿啊?”
尽欢看到鞭炮爆炸的水坑旁边,有一块黑不黑黄不黄的东西。
那可不是稀泥,而是一坨牛屎,还是新鲜的那种。
“那个……重阳哥,是牛粪。”尽欢有点不好意思,伊万仍鞭炮的准头简直了。
贺重阳不像贺重九有洁癖,但对他这种从小在城里长大的人来说,还是都太过于生化。
“牛粪!我去!”贺重阳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风,“我这一身的牛屎味儿,都怪你小九!”
贺重九把车门甩上,顺便把锅也甩了,“怪我啥?牛粪又不是我泼的!”
“不是你泼的,要是你不推我一把,牛粪能溅我满身?”贺重阳狠狠瞪了贺重九一眼,“还说啥,你不动手?”
贺重九完全没感受到贺重阳控诉的眼神,优哉游哉绕到车后备箱拿东西。
“重阳哥,对不起啊,仍鞭炮害你弄脏衣服的那个男娃,是我弟弟,”尽欢歉意地说道。
贺重阳生无可恋脸,“小鱼儿,你要是不皱鼻子,道歉可能还有那么一点诚意。”
不是尽欢没诚意,嗅觉太灵敏,有时候也是罪过。
尽欢冲伊万招了招手,“伊万,你站那儿生蘑菇呐,快过来给重阳哥道个歉。”
贺重阳现在这么生化,尽欢可不想她一个人的鼻子受罪。
对于坑弟的行为,尽欢理直气壮,怪就怪伊万那个鞭炮仍的还没她甩锅有水平。
伊万觉得自己是男子汉,应该保护尽欢的安全,维护尽欢的名声,被尽欢甩过来的锅,他接得心甘情愿。
“同志,对不起,你衣服上的……”伊万咬了下舌头,差点又把牛粪说出口,“不关我姐的事,你放心,我一定负责把衣服给你洗干净。”
贺重阳能冲自家兄弟贺重九瞪眼絮叨,但却不会对一个小孩得理不饶人,”没关系,我知道你是无心的,衣服的事情不用担心,一会儿肯定有人洗。”
贺重九知道,被点名”有人“的对象就是他,但他完全不以为意。
贺重阳打着让他忍不下去,主动帮忙洗衣服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还当他是当年那个见不得一点脏污的洁癖小毛孩啊?
单位里日常训练,不管春夏秋冬,都免不了发热发汗,衣服经常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,一天下来,没一个人的不会发臭发馊了。
野外训练就更别说了,就是前面是恶臭的沼泽地,也必须要趟过去啊。
洁癖什么的,早就不存在了好吗?
贺重九悠哉悠哉打开后备箱,里面的东西不少,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的。
里面有贺重阳从西北出差带回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