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
萋萋蓦然激动, 喘息不已,未回答颜绍的问话, 一时间脑中乱嗡嗡的, 心都在颤着。她抓起颜绍的手, 还在问:“殿下说他是不是?他到底是不是那昭阳公主的驸马?”
颜绍心下担忧也狐疑,但见她着急,便没再相问,而是接着说了下去,“名义上不是, 名义上摄政王还不是摄政王的时候,只是昭阳公主的辅臣,但整个苍国都知道, 昭阳公主愿意为他窃国。”
“窃……国……?”
颜绍点头, “话说窃国,但昔日苍国皇家动荡,政权更迭,摄政王有摄政王的功劳。一个功不可没, 一个愿意相赠, 便出现了如今摄政王独揽大权,一手遮天的局面,至于他二人到底是不是情人关系, 那便只有他二人自己知道了。”
“以……以国相赠?”
萋萋喉咙一哽, 这便再也忍耐不住, 哭了出来。
“他是谁?”
颜绍起身, 来到她身边,抬手为她拭去眼泪。
萋萋泪水决堤了般,一把抱住了颜绍,“呜呜”痛哭。
“他是我姐夫。”
颜绍猜对了。
萋萋哭的说不出话来,她以为昔年,姐姐与魏嘉良两人感情生变是因为魏嘉良不常在家,忽略了姐姐,让姐姐觉得他变心了,加之姐姐的孩子后来没保住。姐姐伤心绝望,也便对魏嘉良产生了怨恨……俩人越走越远……
萋萋见证了他二人从相遇,相爱,到后来的所谓决裂。
昔年魏嘉良在怀安县呆了半年多,就住在她家附近。
萋萋每次和姐姐出去都必能见到他,也必会有他相陪,遇见麻烦也必会有他相助。
开始,年幼的萋萋还不明白,就觉得和这哥哥有缘,后来她才知道,所有的邂逅都并非偶然,是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是魏嘉良特意住在了她家附近,特意在此慕求她姐的。
萋萋清楚地记得,就连她刚到魏家的那几年里,姐姐和姐夫还是好好的。
魏嘉良爱屋及乌,对她也宠爱的很,领她骑过大马,打过弹弓,吃过她剩下的干粮,背着她满山的跑过,她也在他背上睡着过,甚至丢人地在他身上流过口水……
头几年里,魏嘉良几乎是走到那都会带着姐姐和她,即便姐姐名义上只是他的妾。
但萋萋知道,在魏嘉良心中,姐姐是他的妻子。
他从未进过那个董氏的门。
可这一切后来渐渐地就变了。
从他不爱回家开始,到那天姐姐哭着从外回来,再到那个孩子没了……
姐姐曾对她说过,“男人对你好,有好的活法,对你不好,那便有不好的活法,总归要有钱,自己过的舒服就好了。”
可她是表面上看的淡,看的开,但实际上很傻啊!
颜绍没问,也没去猜,便只抱着萋萋,任由她在他怀中哭着。
第二日是颜熙与魏央的大喜之日,早上醒来,萋萋见自己的眼睛都有些肿了,索性便叫宫女给她化了一个颇是艳丽的妆。
颜熙是皇上最小的女儿,也可谓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,她的出嫁,排场甚是浩大。整个京城皆沐浴在喜气之中。街道两旁的柳枝上系着红绳,不时响起炮声。京城中十几条街都站立着士兵,百姓立在路旁,相望……看着带着大红花的白马上的英俊的新郎,笑着点头,小声议论着这段佳话……
颜熙所坐的大红轿子由十六人抬着,头上盖着大红盖头,静坐轿中听着外头的锣鼓声,唢呐声,欢声喜声,嘴角边时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