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出一副不懂中文的外国腔了,张口就是,“薛钦,我是温饶的朋友!”
薛钦那边没说话,温饶以为他把电话给挂了,但过了一会儿,温饶分明又听到薛钦问了一声,“谁?”
温饶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,“温饶。”
半个小时之后,薛钦亲自来接温饶了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警察说的,反正最后温饶就平安无事的坐在了他的车上。
温饶在奴里安绝对不止呆了一年,但是在这里的时间,却是整整一年。薛钦跟之前一点变化都没有,如果说有,就是换了个腕表。
温饶坐在车上,不敢吱声,薛钦应该是工作的时候出来的,随身办公的笔记本还带着。只看到温饶进车里来,手上的动作才稍稍停了一些。他的相貌,可和温饶半点关系都沾不上,薛钦一开始有些怀疑,但是他问的问题,这个人都能回答出来。包括极其私密的,曾被薛钦包养的事。
温饶在奴里安呆了这么久,以前的事只勉强记得一些,不过就这一点,就足够营造自己这个和温饶沾边的朋友形象了。
温饶瞎扯的功力更甚当初,不一会就虚构出一个偷偷回国找朋友,但不幸钱包和签证被偷的可怜形象了。薛钦还有些故念旧情,答应帮他找丢失的东西和负责他这段时间住宿的问题。温饶嘴上说着谢谢谢谢,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薛钦一走,自己就跑路的计划了。
他这边和薛钦碰头了,那边曾经窥伺过他梦境的西沙,现在整个人就没那么好了。
他的祭品找到了曾经的床伴。
咔擦。水晶球裂开了,裂成两半的水晶球上,照出了西沙此刻无比阴沉的一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