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饶看着江曲往前走了一步,闭眼掐诀,身边立时多了一片湛然金光。冽流光看他还要比斗,也将方才没有收起的幻剑召唤出来。
“你,真的还要打?”
江曲说,“我还没输。”
“好吧。”
台下许多人都听不到两人说的话,但温饶听的清清楚楚,他知道江曲自小就是这样的性格,别人虽然看不出来,但温饶知道,他私心里是很在意输赢这样的东西的。更何况,面前的冽流光还是输在他手下过的,让他现在在冽流光面前说自己输了,怕是不可能。
冽流光是悬梦宗最受器重的弟子,江曲是青云宗最受器重的弟子,两人胜负,隐隐与两个宗门未来的地位相关。冽流光知道刚才已经将他打伤了,现在下手处处留情,但江曲也不是等闲的人,几次之后,冽流光知道,自己要是再有所保留,只怕输的要成为自己。他腾身而起,在双目发赤的江曲面前,祭出自己的杀招——只见他手中的剑,通身泛紫,一化十,十化百,升至半空中,剑尖直指包裹在一层金光中的江曲。
温饶知道他们两人修为有些悬殊,这一次即便江曲再硬撑,也是扛不过去的,果然,幻剑落下之时,江曲身上的金光屏障,一寸寸的裂开,冽流光收手已经来不及了,幻剑直刺而下,温饶看到血色喷溅出来,一时忘了现在的场合,转瞬之间,冲到台上,将那幻剑挡了下来。
那夹杂强大灵力的幻剑,一遇到温饶,不,准确的说,是遇到温饶身上那层红纱,就化为了湮粉,烟消云散了。
温饶扶住江曲,那幻剑自然不是他挡下来的,是他身上穿的这件法器挡下来的,这也是先人洞府的法器之一,能化解化神后期以下一切的法术攻击,不然他怎么会愿意天天穿这一身风骚的红。
冽流光也不想伤了江曲,但奈何他太过执着,他不得已才出此杀招,现在见到有人救下江曲,他也是松了一口气。只是江曲的人,让他心中有些复杂——
“前辈。”
温饶也是昏了头了,自己现在的身份,已经不是那青云宗里的弟子,而是九天宗的宗主,自己门下弟子受邀参加大比,自己一个宗主冲上台来做什么?只是刚才他看到江曲受伤,一时没管住自己,这才冲了上来。
“抱歉,只是我与这位青云宗的弟子有些渊源,实在看不过他在此受重伤——我替他认输了。”温饶扶住江曲的时候,江曲便已经瘫软倒了下去,他早就已经不敌冽流光了,刚才都是强撑罢了。
冽流光点了点头,表示能够理解。
温饶扶住江曲,将他送还给青云宗的弟子,和他们说,“带他下去休息。”
青云宗的弟子,对玄女也是闻名已久,听到他的话,恭恭敬敬的说,“多谢玄女。”
温饶在做这一切的时候,能明显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目光,连那好不容易打消对他实力猜忌的悬梦宗宗主,也因为刚才他轻易接下冽流光的一击而重新审度起了他。温饶倒是不后悔,江曲当初带他上山,已经是他的恩人了,后来又放走他和白夙,若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大比上受到以后影响他以后修炼的重伤,温饶心里绝对过意不去。
目送青云宗弟子们离开之后,温饶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。因为台上的比斗还在继续,那些投向他的视线,陆陆续续都收了回去,温饶心里松了口气,他身后的方晴雪实在按捺不住疑虑,低下头问了句,“宗主什么时候,和青云宗的弟子有了渊源了?”
温饶知道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