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他走上前两步,弯下腰半蹲在两个小朋友面前,伸手帮两个小朋友擦了擦眼泪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。
两个小朋友瞬间就明白了沈宵的意思,两人一边一个,在沈宵脸上亲了亲。
沈宵揉了揉他们的头,带着他们重新回到江子溪身边,将他们交回江子溪手中。
在江子溪还没反应过来以前,揽住江子溪的肩膀,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,虔诚而又坚定。
这个吻结束的时候,沈宵刚准备离开,却听见江子溪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在耳边响起。
轻到几乎只有微弱的气音,可沈宵还是清楚的听到了。
江子溪说的是,活着来找我们。
那一瞬间沈宵终于明白,原来,江子溪其实什么都知道。
她可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单子,可能不知道单子的具体内容,但是她知道,这个单子会很危险。
江子溪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劝阻沈宵,甚至,她知道只要自己说,沈宵就一定会答应,改变主意,拒绝掉那个单子。
可江子溪没有这么做,她甚至在察觉出沈宵的为难后,主动给沈宵提供了一个现成的机会,为了不影响到沈宵的决定,江子溪找好了离开的借口。
不是不担心沈宵的安危,也不是不心疼。
只是,江子溪更怕的是,沈宵因为她和两个孩子放弃自己的坚持,改变自己的信仰,从而变得不像他自己。
她最怕的是,等到很多很多年以后的某一日,沈宵会为自己曾经放弃和丢失的东西而后悔。
从见到沈宵的第一面起,江子溪就清楚的知道,这个人就像是天上的太阳,明亮而又耀眼,他或许可以属于自己,却不能完全属于自己。
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他为止奋斗的为之拼搏的东西,就是构成那样温暖耀眼最主要的部分。
江子溪笑着挥了挥手,拎着行李箱带着两个孩子转过身,走进了检票口,再没有回过头。
人活一世,总要有些高于生命的东西,不是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