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又有几人走进宴会厅,江璟深依然亲自接待,将他们安排在李魏昂那一桌,这样一来,第一排三张圆桌的人都已经齐了。
最后进来的一对夫妻金鲤真莫名觉得有些眼熟,她不由多看了两眼,男人长相斯文,戴着一个简单的黑框眼镜,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,女人就苍老多了,神情萎靡,面色苍白,虽然是娃娃脸,但头发竟然已经花白,她似乎眼睛有点问题,入座的一路上都是男人小心看护,提醒她注意脚下台阶。
宴会厅里的其他人似乎都认识这两人,夫妻两人一出现在宴会厅,厅里的气氛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。
“那对夫妻又是谁?”金鲤真问。
这一次她没有马上获得回答。
她向胥乔看去的时候,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,直到她转头,他才从他们身上移开目光,神色平静,仿佛一如往常。
“最高检大检察官柳启翰,和他的夫人——上京公安局前党委书记、局长俞璧。”
金鲤真又朝夫妻两看去,现任的上京公安局长李魏昂正在和上一任局长俞璧轻声说话,从他入场后一直以来的冷脸变得柔和来看,两人的私交也不错。
她忽然想起来,柳倩嚣张的底气不就是一个叫柳什么的最高检检察官吗?
怪不得她觉得眼熟,原来他就是小柳虻的伯伯!大柳虻!
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用一句话概括:“江璟深和袁娅上台演了一出郎才女貌、门当户对、天作之合的戏”,金鲤真看得快要睡着,在她眼皮彻底合拢前,她终于盼来了开席的时刻。
宴会厅里立时热闹起来,能坐在这里的人都不缺一顿饭,他们杯觥交错,是为了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扩展人脉圈,不少人都等着在饭局开始后一桌桌走动,让通讯录里多出几个重量级人物的联系方式。
在金鲤真吃得同桌人瞠目结舌时,胥乔弯腰起身,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:“我暂时出去一下。”
金鲤真没在意,嘴里含着食物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胥乔垂下眼睫,从后门低调地离开了宴会厅。
金鲤真原以为他是去上个洗手间,结果胥乔一去不复返,十分钟了也没回来。
痔疮?金鲤恶趣味地想。
她刚想给胥乔打个电话,同桌一男一女低若蚊蝇的交谈声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“那是俞璧吧?她怎么变这样了?”女人皱着眉问。
“你不知道吗?自从那件事过后,她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。”男人朝俞璧坐的位置望了一眼,不以为意的说。
“……我知道,但我不知道她的状态这么差。”女人的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。
金鲤真闻到八卦的香气,又是和小柳虻的靠山大柳虻相关,她拿起手机的手又放下,下意识竖起耳朵去听。
“刚开始还能坚持,后来受不住打击,崩溃了呗。”男人放下筷子,给自己盛了一碗海参汤。
“太可怜了,好好的人变成这样……也不知道那个被绑架的孩子怎么样了。”女人叹息了一声。
“听说是死了。”男人说。
金鲤真听到女人倒抽了一口冷气,声音压得更低,唯恐被人听见:“怎么回事?不是说一直都没有找到吗?”
“对外说的是没有找到。但是……”男人端到嘴边的海参汤又放了下来,在他抬眼向周围扫视的时候,金鲤真立即垂下眼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从金沙玉米里夹起一根蟹腿,放进嘴里嚼得咔嚓响。
“当年沙铭案终审那天,柳启翰出庭去了,在家的俞璧收到了孩子失踪当